宴席散去,土行孙回到帐中,和衣而卧,辗转难眠。
他随师父惧留孙修行一百余年,虽已打通大小周天,却再也无法精进。他每日出入断崖山涧,四处打洞,以此宣泄心中烦闷,不想竟遇上了同为玉虚门人的申公豹。
申公豹说他仙道难成,只能做个王侯将相,并修书一封,劝他往人间富贵之乡走一遭,成就一番事业。
然而邓九公嫌他貌丑,只封他个五军督粮使。尽管心中恼火,他却不吭一声,默默在后方蛰伏数月,直至杨戬放狗咬伤邓婵玉,这才献上灵药,换来转机。
他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见邓婵玉的情形。
邓婵玉虽是女儿身,却全无小女儿的娇柔姿态,一双眼睛神采奕奕,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慑人气势。尽管身受重伤,她却只是咬牙忍着,哼也不哼一声,令他很是佩服。
那一刻,他几乎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适才庆功宴上,邓九公当着诸将之面向他许诺,若他能早日攻下西岐,便将女儿许配给他。这话正中他的心窝,挠得他心肝乱颤,喜形于色。
终于,他再也按耐不住连夜出营,潜入西岐。
须臾间来到相府地底,见姜子牙端坐于银安殿上,武吉等人环护四周,一时间难以下手,便一扭身往皇宫遁去。
他一路尾随武王来到寝宫,直至他解衣安寝,鼻息沉沉,这才从地底钻出,提着一柄短刀,蹑手蹑脚走近卧榻,撩起帐幔,朝武王脖子上狠狠一抹,割下脑袋扔在案上。
见一旁嫔妃兀自闭目酣睡,面如桃花,异香扑鼻,不觉动了欲心,伸手将她拍醒。
那妃子醒后尖叫一声,拥着锦衾缩在一角,浑身瑟瑟不能自已:“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土行孙转动手中短刀道:“我乃成汤营中先行大将土行孙。武王已被我枭首,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妾身乃女流之辈,于将军无害,还望将军垂怜,饶妾身一命。若将军不嫌妾身貌丑,愿侍奉将军左右,以报将军不杀之恩。”
那女子声音轻柔娇美,只听得土行孙神魂颠倒,他用刀鞘挑起她的下巴道:“也罢,若你心中情愿,与我暂行鱼水之欢。我便放你。”
女子登时脸颊飞红,娇羞不已。她把头别到一边,轻轻应了一声。
土行孙中烧,三两下脱光衣裳,爬上卧榻,往被里一钻,搂住女子就要亲嘴,却被她用手按住。
“将军夜入皇宫竟无人察觉,这般手段,必是仙人无疑。妾身素来仰慕仙人,如今能得将军垂怜,实乃妾身之幸。妾身虽在深宫,却也听人说起将军威名,不知将军拜在哪座仙山,哪位仙人为师?”
温香软玉在怀,土行孙早就放松警惕,飘飘然如坠云里雾里,得意洋洋道:“美人果然有眼光,我乃昆仑山练气士,人称遁地尊者是也,至于我师父嘛……”忽然使了个千斤坠将那女子压在身下,作势去撕她的衣裳,“你我先成好事,待会再慢慢告诉你!”
见他强来,女子眉峰蹙起,双臂一紧,将他牢牢束住,只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挣了几下,哀求道:“美人略松开些,慢慢来别着急啊!”
女子额上青筋乱跳,怒斥道:“好匹夫!你看我是谁!”
土行孙仰头一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软成一滩烂泥。
四周红烛陡然亮起,照得满室通明。南宫适率众冲了进来,见土行孙赤条条被杨戬勒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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