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带了大夫过去但终究是回天乏术。
云水轩里面乱成一团外面乱成一团,秦御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晚回来了片刻时间一切就变样了什么都没了。妻子妻子没了女儿女儿没了。
韩嬷嬷抱着大哭的秦曜宁眼睛通红,许嬷嬷跪在地上“世子,老奴刚才亲眼看见王妃扔了东西进去!老奴亲眼所见,绝无半句假话王妃扔了几颗银色的珠子然后世子妃就出事了!”
徐嬷嬷也跪下,声音更大,“世子,世子妃没了您生气愤怒也在情理之中,但可没有理由去怪罪王妃,王妃根本没进去,许嬷嬷要说王妃扔了珠子进去,那把珠子找出来!不然,这种空口白牙诬陷的罪名,我们可不……”
徐嬷嬷眉飞色舞,秦御看着她忽然笑了笑。
长剑出鞘,银光闪过,徐嬷嬷的“认”字还在口中,可惜再也说不出来了。
“世子!”徐秀容惊呼一声,她用帕子捂着嘴,然后看向秦王,“王爷,世子这,徐嬷嬷可是妾身的奶嬷嬷啊!世子怎么能!”徐秀容心里又急又怒,秦御剑法极好,那一剑直接从心口穿过,剑锋上还淌着血,一点点落在雪地上,很快,剑上血淌地干干净净。
徐秀容红着眼看秦御,可秦御的目光更令人发寒,徐秀容咬着牙道,“好,真是好啊,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世子爷了不得,王爷!王爷您看啊,您还在这儿呢,若是您不在这儿,世子是不是也要一剑把妾身杀了!”
秦御深深地看了徐秀容一眼,那眼神意味分明,下一个就是你,“许嬷嬷,搜王妃的身,既然那东西落地上就化了,王妃总不能空手拿着,搜!”
徐秀容往秦王身后躲,她敢做就是笃定秦御不敢动,也不敢搜,无论如何,他也得顾及着秦王的脸面,“王爷!我可是一府王妃啊,让一个奴才搜妾身的身,妾身这脸面还要不要啊!王爷,世子这么做,可有把您放在眼里!”
秦王看着秦御道,“长风,莫要太过,父王知你心里难受,可父王眼盯着,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搜!”
“长风!”
“若是不搜,本世子亲自结果了她,您拦得住!”
秦王道,“你!长风,她是王妃,你这样分明是不尊不敬!”
秦御道,“不尊不敬?本世子只是给她找个由头,省着外人说她死的冤枉。不许任何人近栖闲堂,不许人进云水轩,都是耳旁风吗,到底是耳聋了还是心聋了,片刻都等不了,非要往里闯!煦叶死了都拦不住!许嬷嬷,搜!”
徐秀容往秦王身后躲,两人没带几个护卫,也没带丫鬟,秦王要拦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爷,您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辱臣妾?”
秦晨上前一把把徐秀容扯了出来,他力气极大,徐秀容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然后,一个小瓷瓶,大概有鼻烟壶那么大,从徐秀容的袖子里滚了出来。徐秀容下意识要去捡那个瓶子,但是一把剑插进雪地中,正好横在她的手和瓶子之间。
徐秀容抬起头,望进秦御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她真正意识到,秦御会杀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王,王爷,妾身有心疾,所以身边才常常备着药的,这个瓶子里是妾身的药!”
秦御弯腰把瓶子捡起来,打开红色的塞子,朝着地上倒了倒,里面什么都没有。
徐秀容急道,“药昨日吃完了,妾身记得昨日把药给吃完了,所以里面才没有了!王爷,您相信妾身啊!您知道的……妾身,妾身……”
秦御把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心疾,怎么没见你被吓死?本世子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心疾,想来日日礼佛之人定受佛祖庇佑,你哪儿来的心疾!父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王道,“长风,你先把剑收起来,此事疑点重重,再仔细查也不迟,你伤了她,外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长风!”
秦御举起剑,心道,“我不在乎。”
剑落下,徐秀容一阵痛呼,那剑没急着,秦御一字一句道,“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徐秀容,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活在这世上呢,你死了,一死了之,想想你儿子,你死的安心吗?”
徐秀容太痛了,她亲身体会着生命的流逝,胸口那痛得要死,那柄剑冰凉至极,把她一身的血都给弄凉了,徐秀容看向秦王的方向,张张嘴,喊了一声,“王爷……王…爷…”
秦御道,“你喊他有用吗!他可为你说过一句话?你拿着他当使,他恨你恨得要死!”
徐秀容看着秦王,秦王躲了一下,他什么都没带,手无寸铁,他真怕秦御发疯把他也给杀了。秦王回想起从昨日到现在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徐秀容是借他的手……“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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