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怎样？”
莫遥在确定了何如意并不会对刚才冷若冰霜的投怀送抱有意见时，他低下头来直直的看着冷若冰霜。
此时，莫遥感觉的很是清楚，冷若冰霜的身体很冷。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现在如同冰霜一样寒冷。
感受到冷若冰霜这个状态的时候，莫遥再也不能用冷漠的姿态对着冷若冰霜看着。
因为她明白，刚才自己那看似不轻易地一招之下，冷若冰霜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更为甚者，冷若冰霜应该并没有运用自己的功夫减轻自己身体的疼痛。或者是伤口。
冷若冰霜看着莫遥，她现在也已经知道自己恐怕是强弩之末一般的状态。
她不在真正的冷若冰霜，而是在看到莫遥低下头的时候，她笑了出来。
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对于她自己来说却是一个奢侈。
此刻，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势力的纠缠，什么江湖的流言，什么世间冷暖。
她就这样的笑着的看着莫遥。
而莫遥至始至终都是没有说话。
冷若冰霜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
她握剑的手掌已经不在往下嘀嗒鲜血。
她艰难的对着莫遥说道：“我是九楼的人。”
她已经在艰难的残喘着，可是她的眼睛却还在看着莫遥。
她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莫遥紧皱眉头。
似乎也在天人交战。
冷若冰霜似乎有些坚持不住。眼角处都显现出了一丝丝遗憾的表情。
可是，莫遥最终选择了没有让他失望。
开口说道：“你一直都是九楼的人。”
这样的一句话好似是灵丹妙药一样，已经垂死的冷若冰霜双眼一亮，然后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在此刻变得更明艳了一些。
她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背叛九楼。”
她的眼眸中神色在迅速的减退着。
原本熠熠生光的眼眸，现在已经慢慢的变成了死寂一片。
握剑的手垂了下来。
冷若冰霜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是她对这个世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达的满足。
莫遥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地上。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消失掉。
这是一个开端，又或者说这是一个打破了禁忌的开始。
比武杀了人。
所以庭院中众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了台阶之上的众人。
而台阶之下站着的所有年轻俊杰，也都是或多或少的看向了台阶之上。
莫遥淡漠。他是从心底就很淡漠。
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台阶之上。
一片沉寂。
台阶之上久久无声。
终于，顾无道开口道：“违规杀人。”
又是一阵沉默，庭院中的众人都在等着顾无道的裁决。
而这一次，说话的不在是顾无道，反而是那坐在最中心的莫王爷。
莫王爷说道：“你本聪敏，乃何如此？违规杀人，破坏和平，理应罚你，只是现在却看你年幼，可当着众人的面，向三十六楼道歉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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