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仁府城北,城墙边,一间偏僻的小院,残破的坐落在荒草丛中,本应是无人问津,却在这朗月静夜迎来了一众不速之客。

一众黑衣人鱼贯而入,急匆匆的便是闯进了这破屋之中,最后一黑衣人还警觉的观察了一番四周,没有发现异样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退入了破屋。

那黑衣人随手将已是昏迷的景虎扔到了地上,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你们的老大,你们自己照顾吧!还有……”说着便是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去通知管豹等人,就说有眉目了,你……”又是指了一个人说道:“去通知舵主,就说我们有麻烦了!”

几个手下应承了一声,便是各自报信去了。

破屋外的草丛深处,一黑衣人隐藏其中,悄无声息,任由夏夜的主人们攀爬上下,也是不为所动,好似一块毫无生命的石头一般。

两个黑衣人从破屋中走了出来,悄然无声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人这才抬了抬眼皮,嘴角也是随之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笑容,‘刷’的一下便是消失在了原地,甚至连周边的野草都没扰动半分,依旧随着夏夜的风惬意的摇摆,只有几只本攀爬在那人身上的虫子,因为突然失去了依附的地方,无奈的掉落在了地上。

就在虫子落地的那一瞬间,屋内那人突然便是看向了屋外,惊的屋内一众黑衣人也是紧张了起来,一人颤颤巍巍的问道:“司事,有人追来了吗?”

那司事又是仔细的听了听,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听错了,看来今夜的风也不太平啊!”

城南,张府内院,张驷恒已是苏醒了过来,在家人的搀扶下对宋堂主等人也是感恩戴德,迫切的想要挽留宋堂主等人留下来。

宋堂主婉拒了张驷恒的好意之后,便也是率众离开了,毕竟剑客门作为赏金客组织,不可能一直浪费精力来保护一个布行的老板。

出了张府,宋玄礼立刻对手下说道:“即刻飞鸽传书门主,详细禀告此间事宜,请门主速做决断!”

那手下答了一声‘是’便是迅速的离开了。不过片刻,宋玄礼等人还未走远,却又见一人来报:“报宋堂主,属下是徐州分堂王堂主手下,特来禀报,王堂主已率领徐州分堂五十三人全部进入兴仁府分堂,请宋堂主前去会面,商谈事宜!”

“奥~”宋玄礼惊奇的说道:“看来这次门主是下了决心了,甚好!你且前面带路。”

“是!”应了一声,那人便头前引路带着剑客门的众人也随之消失在了这黑夜中。

盏茶之后,自张府对面屋檐拐角处便闪出了两个人影来,静静的看着剑客门众人消失的方向,却是都没有说话,对视了一眼,便是又双双消失在明朗的月光中。

有福客栈,天字甲等二号房内。

夜半时分,本是万物睡意最浓的时刻,可是此时的房间内却依旧是烛光闪闪,灯火朦胧,窗户虽然开了一条缝,但是风却是吹不进来,烛光映射之下有一个人影在来回的晃动,由此可见它的主人是多么的焦急。

李宇巽此时已是坐立不安了,他们三人已经出去快三个时辰了,却都还没有消息,都怪自己伤势未愈,要不然也不至于只能枯坐等待了。

微弱的烛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假闭的窗户忽然便是被人推开了,着实的是吓了李宇巽一跳,轻轻的一声‘砰’,雷震便是从外边落了进来。

李宇巽见雷震回来了,赶紧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雷震摇了摇头,摘下了面罩说道:“师妹放心,就是探听罢了,没大碍的。”

李宇巽点了点头,又是一脸担忧的看向了窗外,可是除了雪白的月光铺洒在房屋之间,衬托着这世界的安静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李宇巽担忧的说道:“不知他们二人怎么样了?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雷震走过来拍了拍李宇巽的肩膀说道:“师妹,不用担心,你没有见过王艮出手,所以你不太了解,我可是和他并肩作战过的,他很强!”

李宇巽这才宽慰了几分说道:“那就好!”

雷震怕李宇巽受不了这夜晚的风寒,便是贴心的拿了一条丝毯给她披上,然后和她一起站在窗口看着寂静的夜和明朗的月。

就在一切都要再次恢复安静的时候,突然,一颗头从窗户上面倒挂了下来,然后一脸惬意的看着二人说道:“你们干嘛呢?看风景吗?”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着实是吓到二人了,李宇巽更是被吓得捂着嘴往后退,嘴里还不断发出‘啊啊啊’的声响,看来着实是被吓的不轻,就连雷震也是被吓的退后了一步,伸手便是要拔剑了,要不是听到这声音,怕是一剑就砍过去了。

赵乾礼一脚便是将倒挂的王艮给踢了进去,王艮却也没摔个大马趴,翻身便是稳稳的落了下来,回首指着跳进来的赵乾礼就骂道:“干嘛啊?谋杀啊?”

赵乾礼自顾自的摘下了头套说道:“哼!你挡道了!”说完也不再理睬王艮,而是看向李宇巽,柔声的问道:“李姑娘,没被吓坏吧?”

李宇巽此时也是看清楚了是赵乾礼和王艮二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没事,倒是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王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举着杯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受伤,怎么可能!”说着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都是菜鸡,就那个剑客门的堂主和最后那个黑衣人还够看,但是咱又不和他们交手,其他那些虾兵小将的三脚猫功夫,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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