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虚招摇入寒山

一剑寒光行无敌

烈酒冰火两重天

有缘遇之两小儿

白前辈行走在荒凉无际的雪原上,默默感叹道。

然而在感叹良久之后,白前辈摒弃一些杂念,又再次回归以前超然物外的气质,似融入在天地,施展身法向寒山方向再次逍遥而去。

陈家堡外。

看着白前辈完全消失在视野内,众人才悻悻返回。

回到天歌家,众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脸色难看,心情沉重,众人久久都未曾开口,都各有心思。

大人无非是担心天歌身中寒毒一事,到底要怎样解决,难道只能像白兄弟说的那样,让一个小孩独自上路,经历诸多磨难和困苦,孤独一人无人陪伴,路途还相当遥远,日日夜夜行走也要好久才能去到要去的地方,路上遇到坏人或者骗子又怎么能应付的来,诸如此类种种,而这也许只是那一丝丝渺茫希望。

为人父母所思所想,所言所行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正在往火坑里跳,火坑下面也许是万丈深渊,这叫人怎么能去放手,说一句你去吧父亲支持你之类的肤浅用语。

而孩子们却全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尤其是对于天歌,明知道自己身中寒毒全然不在意,此时他们心中还存留一丝丝白前辈离去的伤心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可以像白前辈一样凭一把剑行走江湖创下赫赫威名,可以去见见外面那光怪陆离的天下,可以去见一见沧虚派的气象,可以去大盛朝看看巍峨宫城,甚至若是有缘分或许能见到身法天下第一的柳浪心,若是偶然遇到说书人正在将白前辈种种事迹那便是怎样想都要高兴上好几天的事情。

赤子心性,或者说是孩子心性就是如此,白前辈何等厉害,他说的话自然可信,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着白前辈,哪怕天歌自己身中寒毒。

在短暂的沉默中,众人好像觉得过去好久,最终还是楚天雄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儿子,你打算怎么办?是咱们想办法去找名名医还是只能像白前辈说的那样跋山涉水,远渡那几万里路途去找寻那渺茫机会,这会使与我们分开很长时间,更有可能再无相见之日。”

听着这绝望的无情的现实,陈家父母眼角泛起泪光,楚母早已经泣不成声。

天歌振作精神,像是一个小男子汉一样说道:“你们就不要太担心我,白前辈很厉害的,他说要请人帮我治病,那我就按照白前辈说的做。”

楚母抹着眼泪说道:“再厉害能有多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难道能生死人肉白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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