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罢。在人家的地头,还是听从人家的摆布吧。寒浞心中无奈地想。

寒浞随风韬走进了尨府,穿过院落,走进厅堂,而在那厅堂正中的一个大长几的最里端,终于见到了正悠然地喝着开水的尨圉。

寒浞慌忙走上前去,向那尨圉施礼。

那尨圉将手中的陶杯放到了长几上,斜眼瞟了寒浞一眼,道:“我昨日便听闻,有少年骑着一匹驯化过的马儿进了穷石城。想来,那少年便是你吧?”

寒浞连忙回答道:“正是小子。”

尨圉又看了寒浞一眼,道:“你是要将这马儿献于国主的?”

寒浞答道:“正是。”

尨圉点了点头,道:“嗯,如此甚好!难得你一片忠心。不过,既然你今日遇到了我,那就将马儿留下吧。我自会亲手将这马儿献于国主。你,现在可以走了!”

寒浞闻言,大惊,赶忙说道:“国相大人,这,这样不好吧?小子不远千里献马给国主。大人你总得让我见一见国主,一睹国主的风采吧?”

不曾想,那尨圉闻言,竟一拍长几,怒喝道:“大胆小儿!那国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不快快离去!免得惹怒与我,我再惩罚与你!”

寒浞心中一寒!额,这个狗东西!看这架势,怕是想霸占这马儿吧?又或是他想独占这献马的功劳?

尨圉见那寒浞脸色变得不甚好看,于是便随意地挥了挥手,道:“来人!把他逐出去!”

寒浞闻言,心中自是大怒。可俗话说,大丈夫要相时而动。现如今在他人屋檐之下,又怎能不低头忍辱?

寒浞长叹一口气,看了尨圉一眼,而后笑眯眯地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国相大人,将那马儿献于国主了。”

寒浞虽面带微笑,可仔细观察,却可发现,那双眼中,竟已满满的都是仇恨。

寒浞言罢,又向那尨圉施了一礼,而后转身,大踏步地向门外走去。

尨圉看着寒浞离去的背影,那本来尚还冷冷的眼神中,竟透出了一丝无奈。

就在寒浞走出厅堂的时候,一位老人从那厅堂内的一个小门里走了出来。

见那老人走了过来,尨圉赶紧起身,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武罗大祭司,你看这少年,可是你所占卜的那个祸害国主的小儿?”

那名叫武罗的大祭司,望着门外渐行渐远的寒浞的背影,悠悠地说道:“依着占卜所言,确是一位骑马少年,祸国殃民。只是,却不知是不是这位少年。但无论如何,还是不让他见到国主为好。”

尨圉点了点头,道:“大祭司所言极是。”

武罗摇了摇头,又道:“昨日夜晚,在城中西南方向,生有异相。今日城中有人传言,在西南方向,昨夜徒生怪风。且有人听到野马嘶鸣之声。”

尨圉闻言,连忙问道:“可是这少年所献的枣红大马嘶鸣?”

武罗摇了摇头,道:“我又听说,昨日还有人见到过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青马进了城。不过,今日那白衣少年和青马却是没有一丝踪迹。”

尨圉闻言,心中大惊,道:“难道,难道竟有两名少年?”

武罗长叹一口气,道:“究竟哪位少年是这祸国之人,我也不知。我们能做的,便是不让任何骑马进城的少年接近国主!”

尨圉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只能如此了。”

尨圉言罢,便沉默了起来,而那武罗却也似乎满腹的心事,不再说话。

一时间,整个环境似乎凝重了起来。

过了好久,那武罗哀叹一声道:“你我都是当初背叛了夏后太康,归顺了后羿的。若是这有穷国竟也覆灭了,那我们还归顺谁去?到那时,你我怕是要变成人人喊打的叛贼了吧。”

尨圉没有言语,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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