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舒倾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禽、兽、至、极!”
“说谁?”
“你!”
“我衣冠禽兽?我怎么了?”梁正撑在他上方,低头瞅了瞅自己只穿一条短裤的身子,“描述严重不符,好歹我衣衫不整,配不上你那个词儿。”
舒倾说不过,“你根本就知道!还他妈!”
那一把攥过来的力度不小,叫人酥麻的电流顷刻间传遍全身。
梁正闷哼道:“我根本就知道?我知道什么?你话说一半儿,是想表达什么?能说全了吗?”
“妈个鸡!你刚才让我手把手教你,什么……这玩意儿你是真不懂?你是诓我呢吧!”
“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舒倾一愣,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坦诚,一时间那股飞扬跋扈要做讨伐的气势,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
“你教我的时候特别着急,我一个步骤还没做完,你就催我赶紧进行下一步儿。”梁正勾着嘴角看他,“我的舒小狗儿太可爱了,我没办法抗拒。”
“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说得冠冕堂皇,明明是你禽兽!恬不知耻,气死我了!你这个梁王八正,一张嘴就知道气人,小时候没少挨你爸揍吧!”
梁正差点儿笑出声,何止小时候挨揍?就说今年,马上三十了,不还是会挨老爹的揍吗?
只是挨揍的原因不同了,小时候挨揍是因为顶嘴和调皮捣蛋,长大了挨揍,是过于维护自己喜欢的舒小狗儿。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滚。”
“你干什么都可爱,嘴硬的时候、使坏的时候、故意惹我的时候,还有……”
舒倾听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搂住梁正脖子,照着说话不骚但很撩人的嘴吻过去,想把那些话堵回嘴里。
他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因此亲吻得也很软。舌尖缓慢地越过牙关,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只勾起舌尖轻挑,挑一下便放开、再挑一下再放,不冲动也不热烈。
原本他只想把那些刺耳的情话堵回去,可敢于说那些话的人显然不愿这么善罢甘休。
梁正多巴胺分泌到失控,满心想和舒小狗儿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这种温吞的亲吻方式过于让人心痒,就像含蓄地不肯把身心交付。起初他还能配合,可没过一会儿,便煎熬到难以复加。
舒倾无路可退,探到人家嘴里的舌头也成了困兽。
浅尝辄止的亲吻太熬人,一直被勾动的舌尖趁此时刻全面反击。
梁正找准机会,在舒小狗儿舌尖再次过来挑动时,迅速卷裹舌头,将舌尖牢牢缠住向里吮吸,又引导他退回,更换阵地。
舒倾乖顺,一点点向后回退,拐带着极具侵占意味的软舌回到口中。
那条舌头的主人俨然威风八面的侵略者,才到了舒小狗儿嘴里,便迫不及待地处处侵占。舌头在唇齿交接处轻舔,唇缝发痒,总忍不住躲开,躲开后,又更忍不住地重新去迎合。
舒倾眉头紧皱,一边吞咽两个人混搅的口水。
梁正激灵了,心里像长了狂草般悸动不堪,那是舒小狗儿好看的纤瘦的脚。
他平常总穿拖鞋,脚底几道浅淡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怕冷,初秋的时候脚就容易冰凉了。他不喜欢穿袜子,每次下班回家,都会第一时间把袜子脱掉。
梁正心软得一塌糊涂,停下亲吻。他吻得温柔细致,留下个个零星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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