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福踩上庆和楼的梯阶,用力之猛竟震得楼梯掉了灰。

“郡主……”幼枫赶紧提醒了她,这么大的声响会吸引旁人注意的。

司元霆站在楼梯口,靛蓝色长袍,袖口描了金边,脸上带了自持的笑,显得清贵十分。

凤小福瞟过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司元霆的颜值应该很少会有女子不动心,他也不算冷酷,对着她总是笑的,可笑里的掌控欲叫她胆战心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司元霆说了这话,接着转身领着凤小福往雅间去。

凤小福气不过地在他身后直翻白眼。

“郡主今日这手笔令本王刮目相看。”司元霆端坐好,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青口白玉壶,往凤小福跟前的白玉杯里倒下茶水,神情自然地开始闲聊。

这是为祝涵之找场子来的?凤小福可不认为他是想闲聊,从喉间低沉的“嗯”了一声便算是应付过去。

司元霆羽婕既长又弯曲,像折扇一般扑了两下,眼神里的不解被隐住,又继续说道:“想不到郡主还颇有经商的头脑,这倒不失为一个赚体己的好法子。”

试探她?知道她缺钱用?是打算用金钱收买她?还是在旁敲侧击冯家的事。

凤小福心中冒着几个想法,面上却继续装懵懂,“王爷真会说笑,我是郡主怎么会缺钱。”

“不缺就好,本王以为郡主这两日做善事总得要用钱的。”

果然是说冯家的事。

“一点点小事,也能劳烦司王爷的关注,真是惶恐啊。”凤小福说完话喝了一口茶,将脸上的不耐烦藏住,她已经很想发火了。

一叠银票轻飘飘地放在她眼下的桌上。

“司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凤小福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用金钱侮辱她?

“司王爷,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

司元霆淡淡一笑,手指轻扣在桌面上,道:“郡主不要误会。冯程是本王的师弟,虽然师傅生前本王与他未曾接触过,也谈不上什么情分,作为师傅的首位弟子还是有必要照应一下小师弟的。”

司元霆与冯程竟是师兄弟,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也不能怪她。连司元霆这个人,她都是一无所知的。

“那司王爷可以亲自交给冯程啊。”

“噢,郡主的意思是可以让冯程跟着本王吗?”

凤小福一听便有些着急,方才的淡定也已不见。“司王爷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怎么还跟本郡主抢人。”说完,快速拿过桌上的一叠银票,道,“既然司王爷有这样的好意,本郡主也乐意做好事。也请司王爷放心,本郡主一定会好生照应你师弟及其家人。”

司元霆唇边露出满意的笑来,执起白玉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又为凤小福和自己添了一杯。

“上次与郡主提过的事,郡主没忘吧。”

到底又提了,凤小福冷冷一哼。

“本郡主还是上次的回答,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司元霆一丝也不奇怪她的反应,而是接着说道:“展烨云的父亲这两日又有了调动,去海州上任巡抚。海州对大盛的重要,你应该清楚吧。”

凤小福自然知道,书中有提过海州,是大盛与东离国的屏障,地理位置及其重要,能任海州巡抚可见皇叔对展大人寄予厚望,对展家也是宠爱有加。

“皇叔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本郡主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这些大盛朝政与本郡主关系不大。”

司元霆白细的手指在凤小福眼前轻晃了两下,神情倒是有几分严肃,“话不能这么说,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东离对大盛一直虎视眈眈,只不过他们兵力不够强大,不敢轻易进范。”

“司王爷的意思不过是怕大盛内乱会引发周边国家进范,彷如十几年前的金国一般。”凤小福哪有心思跟他这边弯弯绕绕,当下直言不讳地说道,话落才自知失言。十几年前的事最受苦的不就是眼前这人,以弱小的身躯为大盛挣得一时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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