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烫好,浓浓的酒香飘满了整间屋子,在这深秋的凉夜,能小酌几杯温热的好酒,岂不美哉。

唐佑为木痕、霍渡、白语以及婉儿一一斟了杯酒,开始喝了起来。站在屋外的江逐和殷古闻到浓浓的酒香,馋的是满嘴的口水,平时他们与唐佑出来,每次都是一起喝酒的,这次他们只能守在外面,闻着酒香,那怎么受得了。

江逐最先忍耐不住,于是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道:“局主,今夜的酒真香啊,属下在外面站的有些冷了,能不能赏属下一杯热酒啊?嘿嘿……”

唐佑看了看眼前的四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在下的这两个侍卫,一直跟着在下闯荡江湖,我们之间,虽是主属关系,但平时相处得就如兄弟一般,他们现在忍不住馋酒,还望各位莫要见笑。”

木痕笑道:“怎么会,唐局主待人随和,对属下也能平等相待,实属难得,这深秋之夜,确实寒冷,那郭守成既然在巷中选择放我们离开,想必今夜就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就请门外的江兄和殷兄也一起过来喝酒吧。”

“你们听见了吧?进来吧!”唐佑觉得木痕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喊江逐和殷古也进入屋内。

江逐虽然长着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其实他的性格却很好,与殷古相比,话也是很多的。他与殷古走进屋内,搓了搓手,笑道:“多谢局主,多谢各位!”

殷古这个人内心也比较热,但却不善言辞,所以看起来冷冰冰的,他走近众人,见桌上除了酒之外,什么都没有,说道:“在下先去买些花生和牛肉回来!”说完推门而出。

的确,光喝酒有什么意思,肯定要搭配一些花生米和肉片才像样嘛!

很快,殷古就带着花生米和牛肉回来了,众人举杯畅饮,喝得甚是欢畅。

不过,酒虽喝得痛快,但这屋内之人,除了江逐和殷古是真的畅快之外,其余的人都各自有着不同的愁绪。

唐佑愁的是父亲造反使他左右为难,他既不愿与父亲反目成仇,又不愿眼睁睁看着大唐生灵涂炭。而眼下更让他愁的是想爱的白语姑娘却爱不得。

木痕愁的是何时才能杀掉钟阔为赤渊报仇,他早已想好,等报了仇,他就带着婉儿远走天涯,像他的师父一样悬壶济世。

霍渡愁的是他师父能否安然无恙的从京城回来,他的鹭儿妹妹何时能倾心于他。

白语愁的就更多了,首先是何时能再次见到她朝思暮想的赤大哥,其次是她的二叔白元光是否能平安归来,再次是她何时能找到害了她爷爷的仇人双面鬼刹,还有就是她的武功什么时候能有所长进,以便能为赤大哥和她爷爷报仇雪恨。

婉儿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永远是波澜不惊,不过,难道她就没有什么愁事儿吗?并非如此,她也有愁绪,只不过她的愁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样才能与木痕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是酒太烈了,还是愁绪太浓了,才喝了数杯,就有人醉了,而醉了的人才会把内心的真实表露出来。

唐佑满含神情的看着白语,说道:“赤渊已经死了,白语姑娘为什么仍旧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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