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内的四季较外面来得稍晚了一些,木痕、婉儿、唐佑等众人走出子午岭,一路向西北行去,越发的感觉到了浓浓的秋意,待来到灵州时,道路两旁已是落叶满地,树上只零星的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秋风一扫,便飘然落地。
“当!当!当!”
木痕叩着白府的大门,等了一会儿,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打开了大门,见到门外之人后,惊喜的说道:“木痕哥哥,婉儿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木痕笑道:“白甄弟弟,平常不都是你姐姐开门吗?怎么这次换成你了?”
白甄一脸的难过,说道:“我姐姐生病了,所以我才来开门的。”
“什么?怎么会生病?”木痕牵着婉儿的手,快步往院内走去。身后的唐佑、江逐、以及殷古随即也跟了上去。
白甄跑到木痕身边,轻声问道:“木痕哥哥,你带回来的这三位是什么人啊?”
被白甄一问,木痕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为白甄介绍唐佑等三人。不过,现在白语生病,他急着进屋查看,于是便没有正儿八经的介绍,只是道了句:“这三人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而后就急匆匆的来到了白语的房间。
屋内,白语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月狸坐在她身旁,用软纱巾擦拭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白语姑娘怎么突然生病了?”木痕来到床前,向月狸询问着情况。
听见木痕的声音,月狸非常高兴,转身后,却更是惊喜,只见她飞一般的冲进了唐佑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喊道:“五哥,你怎么来了?”
“五哥知道小妹在这里,所以就跟着木兄一起过来了。”唐佑看着月狸,发现她竟比之前胖了一些,想来这白语姑娘确实是待她很好。
月狸急忙向木痕说道:“木痕哥哥,你和婉儿姐姐离开后没过几天,白语姐姐就生病了,到现在都没好。”
木痕惊讶不已,问道:“那你们没给白语姑娘请个大夫看看吗?”
月狸:“有啊,还请了好几个呢,但是那些大夫都说白语姐姐是偶感风寒,也都给抓了几副药,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气得我把那几个没用的大夫都暴打了一顿。”
唐佑用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小妹,你怎么能打大夫呢?看来小妹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变多少啊。”
月狸嘟着嘴,说道:“哼,谁叫他们没有治好白语姐姐的病了,一群庸医,该打!”
木痕移步到床沿,坐了下来,用手背触了一下白语的额头,很烫,很烫。他又搭了一下白语的脉搏,心想:“白语姑娘确实是风寒所致,不过,既然是风寒,为何那些大夫却治不好呢?”
木痕正欲起身为白语开几副汤药,却突然被白语抓住了手,她抓得很紧,泪水顺着眼角流出,说道:“赤大哥……是你吗?”
木痕本想挣脱白语的手,却突然于心不忍,于是便默默的坐在床边,一声也不吭。
“赤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多日的高烧不退,把白语烧得迷迷糊糊,她半睡半醒间,竟把眼前的木痕错认为是她心心念念的赤渊,她梨花带雨,哭得是那么的让人心碎,让人怜惜。
过了一会儿,白语再次昏睡过去,木痕这才慢慢的挣脱了白语的手,起身坐到桌子旁,提笔写了一个单子,交给了白甄,说道:“白甄弟弟,去按这个单子为你姐姐去药馆抓些药回来煎煮。”白甄接过单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唐佑瞧了瞧躺在床上的白语,那俏丽的脸庞显得憔悴不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于是向木痕问道:“木兄,这位白语姑娘的病怎么样?”
“白语姑娘的病确实是风寒所致,不过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相思成疾,所以才如此不易好转。”说完,木痕的脸上布满了忧愁,他想起了赤渊的音容笑貌,想起了他与赤渊的身世关系,他虽然始终不愿相信赤渊会那样死去,然而,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虎鹰寨已经被泥石流淹没,逃不出来的人,难道还能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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