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陶小凤轻喊了一声,眼中全都是期望之色。
狐仙确实能他们家带来不菲的收入,但拿再多的钱又什么用?只不过是泥腿子上岸,还是泥腿子。
读书就不一样,哪怕将来只考一个童生,一样可以进大户人家当先生,考中秀才更不得了,不仅可以见官不跪,每年还能领几石大米。
现在的村长年轻时就是童生,哪怕几十年过去没考上秀才,但一样可以在这个小山村里呼风唤雨。
“让我好好想想。”刘海一脸纠结,满是痛苦无奈之色。
一方面他做梦都想让二娃读书,一方面却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坎,毕竟这和把白狐卖给陈家换取前程没什么区别。
见状陈铭心底冷笑,于是再添一把火,“老刘,你要想清楚,现在官府查白莲教很严,据说他们搞的就是拜什么仙佛。
县里王捕头发话,一旦发现白莲教可以立即格杀,先斩后奏。”
刘海心底一颤,眼中全是害怕,哆嗦嘴皮迟疑半天后,道:“我答应!”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二娃到我哪里肯定不会受欺负。”
事情已了,陈铭起身准备离开,“佛龛我明天来拿,你先跟狐仙商量好,别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村长,我送送你!”陶小凤喜上眉梢,急忙跟着出去。这次她的笑容可不是假的,而是由衷而发。
他们的对话白尘听得一清二楚,毕竟只是一墙之隔,不过他也不怨刘海,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夜晚的刘海翻来覆去睡不着,见此白尘心中一叹,他们几十年的交情恐怕这就要断了。
至于跑路他倒是没有想过,陈家不过是普通人,还不至于让他害怕,再说在哪安家不是一样。
……
陈家祠堂是村里最大的房屋建筑,前后八间大屋,中间一块空地就能站两三百人,平时一年一度的宗族大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一大早陈铭就带着几个侄子把佛龛和骨灰搬到祠堂西屋,这里没有祖先灵位,平时都是闲着的,打扫一番就能用。
在陈铭的通知下,没一会陆陆续续就有族人过来,旁支加大房二房三房一共七八十人,其中有老有幼。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去过刘家的,自然是对狐仙不陌生,一个个都想争着上香。
“按照辈分排好,全都不要乱!”
在几个族老的指挥下,前面一排都是陈家老人,后面才是二代和三代四代。
相比年轻人,老人对神鬼之说比较敬畏,上香时一脸严肃,不敢有半分不敬。
“可怜的人啊,真是愚昧!”三房旁支的陈镇摇头,讥讽的笑了笑。
他是村长头号打手,手底下有一帮二十多人的兄弟,平时最不信的就是这一套。
什么头上三尺有神明都是扯淡,村长干了多少龌龊事他最清楚,但一样大富大贵子孙满堂,也没见半点报应。
不过这种场合不是他放肆的地方,也就内心腹诽,发发牢骚罢了,要真敢说出来村长能把他腿打折。
眼睛眼睛一瞥,一道妙曼身影站他前面,原来是村长孙媳杨洁,她是二妻,没有站前面的资格。
看着锦衣淡粉,素雅文静杨洁,陈镇暗自可惜,二九年华的姑娘居然嫁给陈肖那个病涝,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
陈肖身体不好,成亲一年多没有孩子,这才纳杨洁入门,但半年过去了,杨洁肚子也是一点动静没有,所以在陈家地位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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