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去试他一试。”

福元圆站起身,走出门招呼来了银宝,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刻钟后,银宝回返:“殿下,娘娘,那阮老爷最在意的人应该就是阮姨娘和阮大姑娘。奴婢用正房夫人和阮大少爷试探他,他除了闭口不言并没有异样的情绪外漏。”

“但奴婢提起阮姨娘,他虽强自镇定,但瞳孔内缩,双拳紧握并带有微微颤抖,可见对阮姨娘是真心关切。”

福元圆想了想:“我记得你们从阮府姨娘处取走了一个金镯子?”

银宝点头。

“那不如这样。”

福元圆心中一定,一个计划涌上脑海。

隔日午后,秦泽带着银宝和安顺等人推了一辆小车进了宫。

两人进了一处偏殿,将阮老爷从麻布袋里放了出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阮老爷被捆缚着双手,银宝解开他眼前黑布后,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安顺,“安公子,老夫自认待你不薄,虽说你和小女的亲事成不了,但老夫说了可以给你补偿,为何你还将老夫打晕一路带老夫到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们所去的是偏殿的一间小屋子里,光线昏暗,阮老爷根本瞧不出异样。

安顺仍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他走到阮老爷面前笑道:“阮老爷,小生多有得罪了。小生将阮老爷一路带来扬州,实是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阮老爷狐疑地盯住安顺。

安顺一拍手,屠青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正是这位屠兄弟。”

“屠兄弟听闻小生要路过栗源镇,特意拜托小生看看是否能找到阮老爷。”

阮老爷看向屠青,总觉得这人看似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屠青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拱手道:“二十年未见,想必阮老爷已经忘记小的了。”

这话一出,阮老爷登时瞳孔一缩:“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屠青道:“当年阮老爷花重金请我们阎组织完成一个任务,与我们组织的老大面谈时,小的正好在旁边伺候,阮老爷可想起来了?”

他拉了凳子坐到阮老爷面前,“阮老爷,说起那个任务,实在是抱歉,我们失败了。按着江湖上的规矩,任务失败要退回金主一半的佣金,那年我们老大让小的去找阮老爷,到了的那日,正巧听说阮老爷去城里了,小的家中媳妇又出了事,才急急离开了去,想必当年阮老爷的母亲提过此事?”

阮老爷默不作声地看向屠青,对这件事,他确实有印象,但对屠青,他仍抱有疑虑。

若要找他,二十年前就该再找,为何拖到今天?

屠青见他不语,遂又道:“小的媳妇得了重病,这些年一直带她四处求医。现在终于找到阮老爷,小的身上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沓银票:“这里是五万两银子,正是当年佣金的一半。”

阮老爷鼻翼缩了缩。

这人说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眼前这可是五万两银子。

当年主子给了他十万两,任务失败后他不敢露面,一直躲在栗源镇。

而今二十年过去了,这钱是不是可以收回去?

主子定然不介意这点钱。

但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巨款乱人心,阮老爷伸了伸手,正欲接过银票,又顿住了。

他思量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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