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里查探,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秦泽从阮府姨娘那边听来的一句话。
阮府姨娘对阮老爷说已经跟了他二十余年。
也就是说,在阮老爷找‘阎’组织对先皇及庆元帝动手的时候,阮府姨娘就在阮老爷身边。
那么,极有可能从阮府姨娘身查出些蛛丝马迹。
将所想告知银宝和安顺,三人就第二日的计划讨论了好一阵子,待商量妥当后才各自睡下。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秦泽和安顺便一道去了前院求见阮老爷。
“小生见过阮老爷,”安顺有礼寒暄道,“听闻昨日夜里府中进了贼人,不知可有抓到?府里可有损失?”
阮老爷忙摆摆手:“恐怕只是误会一场,府里没有丢东西,把安公子惊动了,真是抱歉,抱歉!”
安顺连道无妨,和阮老爷又说了些闲话,略带困窘道:“昨日贵府大少爷不同意这门亲事,小生觉得婚姻大事,自是不能勉强阮大姑娘……”
“不勉强!不勉强!”阮老爷一听这话头顿时着急,对安公子他和姨娘可是非常满意的,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青哥儿自幼疼爱宜儿,才会那般慎重,安公子莫要担心,这门亲事没有问题!”
安顺闻言,有些犹疑:“只是不知阮大姑娘的心意……”
“阮老爷,不知可否安排让小生与阮大姑娘说几句话,也好让小生表达对阮大姑娘的真诚之心。”
阮老爷一听,心中暗想安顺怕是昨日见到宜儿的花容月貌,已然倾心于她,顿时觉得让两人见个面说说话是个好主意。
届时宜儿对安顺有了情意,青哥儿就不好再从中作梗。
“安公子稍等片刻,”阮老爷看向一旁守候的管事,“快去请大姑娘来一趟前院。”
一刻钟后,阮大姑娘在婢女的搀扶下到了前院,阮老爷起身迎了过去,在阮大姑娘耳边叮嘱了几句,才带着她走到安顺面前:“安公子,你们年轻人说说话,老夫还有些事,一会儿再过来。”
言罢他转身就走,识趣地给两人留了独自说话的空间。
要说担心是没有的,花厅里站着不少伺候的丫鬟婆子,花厅的大门又敞开着,料想安公子亦不会做出唐突无礼之事。
而心中对这个准门女婿很是满意,阮老爷而今只想着早日让小俩口看对眼成了亲,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待阮老爷离去后,花厅里的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安顺想了想,对那阮大姑娘拱手道:“小生姓安,乃……”
他话未说完,就听阮大姑娘清冷地开了口:“我不想嫁给你。”
安顺:……
谁想娶你了,小爷可是有心人的,嗤!
嘴却半分不敢表露,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拖时间,给银宝制造机会:“若是阮大姑娘不想嫁人,为何昨日又要大动干戈抛绣球择亲?莫不是觉得戏弄人有意思?”
阮大姑娘不料安顺说得这么直接,一时红了眼,跺脚道:“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是爹爹强迫我去抛绣球的!”
安顺假意一怔,脱口道:“阮大姑娘不愿嫁人,莫非是心中另有他人?”
阮大姑娘腾地睁圆了眼:“你、你,我……”
安顺叹了口气:“阮大姑娘不必细说,小生明白了。”
他幽幽地转过身,背起手:“小生都懂,既然阮大姑娘无意,小生亦不会做那碍人好事的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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