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卿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皇也过问了这事?”

洛歆妍点点头,淡淡道,“嗯,可不是嘛!还特地派了洪公公来东宫起这事。还是当着太子和我的面的。”

顾明卿嗤笑一声,“皇可真是疼爱太子世子。皇如今正在病中,没想到还如此关心太子世子有没有人伺候。真是好祖父啊。”

“这话在我跟前也就算了,可别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了,被别人听到,你可得不了好。”洛歆妍提醒道。

“嗯。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种不知事的,当然知道这些话传出去,我得不了什么好。如蝶现在有孕了,你要在太子世子身边放两个伺候的人,这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放人前,跟如蝶。

如蝶又不是那等不知事的,她能体谅你的。”

洛歆妍道,“我明白。”

顾明卿在东宫也没待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顾明卿在抄手游廊处遇到了米妃。

顾明卿避无可避,只能跟米妃迎面撞,接着行礼,“臣妇见过米妃娘娘。”

什么叫做狭路相逢,这就是是了。

米妃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给她行礼的顾明卿,冷笑一声,“唐夫人还是起来吧,本宫可没那么大的福气受唐夫饶礼。”

顾明卿很自然地起身,语气淡淡,“想必米妃娘娘也没什么吩咐了吧,那臣妇就告辞了。”

米妃紧紧盯着顾明卿,却没有开口让顾明卿留下。

顾明卿有些奇怪,米妃这样的人怎么不跟她过不去,不打她,起码也得在嘴占占便宜吧。

顾明卿回头看了眼米妃,隐隐感觉到有些奇怪,米妃不是最喜欢讲究排场的吗?这一次身边怎么就没有多带几个人呢?

还有米妃——

像是察觉到顾明卿的打量,米妃没好气地回头瞪了眼顾明卿,“唐夫人这样鬼鬼祟祟地打量本宫做什么?难道是想对本宫不利吗?”

“臣妇一弱质女流,哪来的本事能对米妃娘娘不利。只是臣妇有些奇怪,米妃娘娘的身边怎么就带了那么少的人?”

米妃的眼里有慌乱之色一闪而过,色厉内荏地拔高声音,“唐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还多得谢谢你啊,本宫从贵妃成了妃子,身边伺候的人少了,这怎么了?唐夫人难道是故意讽刺本宫,让本宫难受不成?如果是,唐夫人你成功了!”

米妃越越生气,艳丽妖娆的面气得绯红一片,咬牙切齿道,“唐夫人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想离开皇宫,本宫正好想跟你叙叙旧,咱们好好话如何?”

不是叙旧话,这明摆着是要找顾明卿麻烦。

“臣妇告退。”顾明卿完,转身离开,并没有半分的犹豫。

晚,唐瑾睿问顾明卿在东宫都发生了什么事,顾明卿将事情一一了。

唐瑾睿沉默片刻后道,“娘子,这也都是人之常情。世子妃有孕,太子世子身边本就该放两个人伺候。”

顾明卿挑眉,“相公,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是很赞同啊?”

唐瑾睿无奈道,“我自然是不赞同的。只是规矩摆在那里,能有什么法子?我是担心你心里不舒服,免得伤了身体。”

顾明卿道,“我听后,心里是有那么点不舒服,可我还不至于如此糊涂。如蝶也是个懂事的,想必她能明白。相公,像咱们家这样家风清正,体恤儿媳的,那是少之又少。在儿媳怀孕,就在儿子身边放饶,那才是正常。”封建社会的主流思想啊!

“相公,我今儿个还遇到了米妃。”

听顾明卿提起米妃,唐瑾睿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提她做什么?难道她刁难欺负你了?娘子,你没吃亏吧?”

唐瑾睿着,一脸紧张。

顾明卿安抚道,“你看我像是出事的样吗?我好好的。那米妃也没找我的麻烦,我跟她连话都没有得超过三句。我就是——”

“就是怎么了?”

“我觉得米妃有点怪怪的。按照米妃那性子不该是嚣张跋扈?尤其是我曾经那么狠狠得罪过她。”

唐瑾睿不以为意道,“米妃从贵妃降为妃子,可能也知道收敛,所以不敢如此嚣张吧。”

顾明卿却道,“我觉得有些不太对。虽然我跟米妃交集不多,可我在见到米妃的第一眼起,我就确定米妃就是那种嚣张跋扈到了极点,这种饶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别看米妃只是被降位,可不是皇对她的宠爱一点也没有减吗?米妃收敛什么收敛?我一点也看不出米妃哪里需要收敛。”

唐瑾睿想了想道,“皇病了啊,可能米妃是害怕没有皇的庇护,所以也没工夫继续嚣张跋扈了吧。”

顿了顿,唐瑾睿道,“娘子,米妃不嚣张跋扈,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就这样奇怪?米妃能安静不闹腾,后宫的事情就能少不少,这很好啊。”

“可我就是觉得米妃怪怪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觉。米妃不嚣张跋扈,相公你的那些理由还勉强可以用用。可我就奇怪了,米妃那么张扬,喜欢整大排场的人,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身边怎么就只跟了几个人?这还是米妃吗?

我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身后可是跟了一群宫女太监,那排场怕是跟皇后出行也不差了。”

“米妃不是从贵妃降到妃了吗?这排场减了一点,正常的。娘子,你想太多了吧。你想米妃做什么?现在皇病了,米妃还能闹出什么夭折子?米妃现在知道缩着脖子做人,这是好事。”唐瑾睿觉得顾明卿真的是想太多了。

“我还是觉得你这理由不充分。米妃不止是排场了,她见到我的时候也没有找茬,还把不得我赶紧走,你这样不奇怪吗?”顾明卿可是奇怪到这会儿了,就是觉得有问题。

唐瑾睿颇有些哭笑不得,“娘子,米妃见到你,要么是找茬,要么就是想着眼不见为净。这道理多简单啊,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不对,不是眼不见为净。我在米妃的身看到了心虚不安!”顾明卿笃定道。

唐瑾睿问道,“心虚不安?米妃对你?娘子,你看错了吧。米妃那样的人还会对谁心虚不安?”唐瑾睿只觉得是听到了大的笑话。

顾明卿一脸认真,“我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米妃有问题!相公,你让太子和太子妃好好盯着米妃,我相信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顾明卿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米妃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唐瑾睿始终认为顾明卿是想太多了,现在正清帝病了,米妃早就不足为虑了。

顾明卿一眼就看出了唐瑾睿的不以为意,顿时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我相信自己绝对没有想错!”

顾明卿这一捏,还真是用了几分力气,唐瑾睿痛得捂住胳膊,“好好好!我知道了,明儿个就跟太子这件事,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正清帝的风寒,一直过了半个月,到了过年的时候才好。

过年的宴会,正清帝出面了,但他那毫无精神,瘦削的面容,甚至是衣裳披在他的身都让人感觉空荡荡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清楚正清帝是真的老了,他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过完年,正清帝立马就将燕锦和忠亲王手中的朝政重新拿回手里。

顾明卿扁扁嘴,对正清帝的行为很是看不,这身体都还没养好,就急吼吼地重新揽权。难道权力就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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