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后,从臬兰山上,踉踉跄跄地走下来一一匹老马,马背上拖着一个疲惫不堪的少年,衣衫凌乱,满脸灰尘,目光无神,犹如得了重病的人。

附近的百姓吓了一跳,以为是铁鹞子军残兵,众人见没有其他兵,发声喊纷纷一拥而上将这少年抓住了。

这些百姓恨透了铁鹞子军,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眼看那少年就要活活被打死,这时附近巡逻的官军闻汛赶来,驱散百姓,把这一人一马带回了军营。

怀德军大营在城北,听到抓到了铁鹞子残兵,主帅汤若望赶紧让人带进来。

军士把那少年带进去,汤若望和一群将军们一看,都感到诧异。眼前的少年一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只不过受了惊吓。

这时,宁放才回过魂来了,他在山上苦苦支撑了一夜,差点就昏倒了。天明后,狂风过去,他又累又饿,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勉强爬上马背就昏过去了。

是那匹老马一路驮着宁放回到了城中。

宁放只说自己是外地来的商人,昨日铁鹞子军退后,一时好奇上了臬兰山,结果遇到狂风大作,回不来了。汤若望问明情况,就让兵士送宁放回同泰客栈,那匹老马却扣留了。

时怀德军常年和大凉军交战,军中战马匮乏,自然不会还给宁放了,宁放也无可奈何。

回到客栈,张老丈和俞敏洪等人都快急疯了,宁放一夜未回,众人都担心他的安危。

“宁兄弟,昨夜你去哪里了,老朽等人可是担心了一夜。”

“谢谢诸位关心了。”

宁放拱手道谢,心里一阵温暖,这些商人都是半路中才结识的,但却像一个大家庭,尤其是俞敏洪老人,对他关怀备至。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宁放随便编了个借口,说自己去花街柳巷了,少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的话顿时引来一阵哄笑。兰州城里就有几家青楼,青楼里还有大凉国来的女子很有名气,外地来的商人经常去光顾,却也没人怀疑。

“宁兄弟,我等昨夜商量了,怀德军和铁鹞子估计还有一仗要打,兰州城近期可能不安宁,大伙儿商量准备过两天就回去,到时结伴同行,你也一起吧?”

“哦。”

宁放点点头,看眼下形势,怀德军准备和大凉军打仗了,战争一起,兰州城就是战场,商人们离开也在情急之中。

“俞掌柜,那就依您老说的,再过两天,大伙儿一起回吧,路上也有照应。”

“哈哈,好,宁兄弟是个爽快人,老夫喜欢。”

俞敏洪哈哈大笑道,他不愧是西北巨商,为人豪爽,热心仗义,因为遇到这种意外,有几个商人损失惨重,俞敏洪更是慷慨赠银,众人全都心服口服。

见到众人都同意了,俞敏洪老怀大慰,捋须微笑,当下吩咐人去城里买了好酒好菜,与众同乐。

宁放喝了一会儿酒,起身回到自己房里,张老丈跟了进来。

“宁爷,你昨夜到底去哪里了,可吓坏老汉了,这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张老丈一路同行,多少了解宁放,自然不信。

“张老丈,您别问了,今晚我还有事要出去,等明天天一亮,您去城南臬兰山下接我。”

“宁爷,老汉被你弄糊涂了,城南臬兰山,上哪里干什么?”

张老丈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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