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带着宁放两人到了州衙,一番询问下来,宁放才知道原来是他在丰乐楼喝酒时问到上方山,引起人怀疑。
武朝和大凉国长年交战,目下虽然和平,但双方都在派间谍刺探对方军情,丰乐楼本来就是怀德军开的,听到一个外地人询问上方山自然起了疑心,怀疑是大凉国间谍。
宁放费劲口舌解释,少不了塞给兵卒一点银子,几个兵卒检查了一下他随身物件,没发现什么,就放他走了。
虚惊一场,也让宁放意识到此去兰州,必然凶险无比。但既然到了这里,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了。
翌日清早,两人匆匆启程前往兰州,西北荒漠,越往前走,满目疮痍,几乎看不到人烟,除了偶尔有商队经过。
其时,两国虽然处于交恶,彼此之间贸易往来却很频繁,大凉国需要茶,盐,铁,丝绸,而武朝从哪里交换马匹,牛羊牲口,互惠互利。平日双方守军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商人往来两地。
第二日黄昏,到了一个废弃的军营,这里原来是朝廷设的,战乱中几经易手,如今只剩下四面光秃秃的破墙,军营上空炊烟袅袅,像是有人在做饭。
“宁爷,前面好像有人,咱们要不要绕道?”
这里方圆十里无人烟,兵荒马乱的,骤然看见炊烟,张老丈担心是乱军匪类,忐忑地问道。
宁放下了马车,沉吟了一下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这个废弃军营能歇脚,去别处反而更不安全,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也是商队。”
这一路上,他们见到的都是商队,几乎没有见过一个百姓,宁放心里暗暗盼望是商队在里面歇脚。
张老丈点点头,赶着马车过去。
军营外面守望的人看见来了辆马车,立即敲响铜锣示警。
哗啦,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大汉冲出来围住了宁放的马车。
“站住,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大声喝道,警惕地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一老一少。
“各位爷,我等是做生意的买卖人,路过此地,想歇息一夜,还望给个方便。”
“买卖人?”
那为首的络腮胡子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宁放和张老丈一主一仆打扮,扮作生意人,络腮胡子没看出异常,便吩咐人进去禀报。
此时,在这座荒废的军营帐中,牛油灯闪烁,上首坐着一个神态雍容华贵的锦衣老人,旁边是一个穿着布衣,精神矍铄的老人,两人正在灯下对弈。此时,棋盘上锦衣老人的黑子已经败局已定,右下角一大片黑子被困死了。老人抓耳挠腮,正在着急,又不甘心认输。
“俞爷,外面来了两个过路的,说是生意人,想在此歇息一夜,您老看?”
“哦,赖兄,看来今晚不寂寞了,有新客人,咱们两个糟老头子,终于有伴了。”
那锦衣老人快要输了,闻听就势一把推开棋盘,布衣老人见对方耍赖,急忙去护棋盘,却来不及了。
“俞贤弟,你这是耍赖,不成,不成……。”
“哈哈,赖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再讨教。”
锦衣老人将棋盘抓乱了,自然不算他输,乐得哈哈大笑,瞧了络腮胡子一眼,道“孟彪,你去看看,要是生意人,就带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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