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有人大喊了一声,伴随着喊声还有一串子弹从黑暗里飞了出来。子弹洞穿了队长身上廉价的防弹衣,把那个家伙打死在黑暗里。
随着队长的死去,这队幸存的国防军马上乱了套。有人喊着“忠诚和荣誉,国家和民族”。他们对着黑暗里的任何可疑声响开火。而有人则喊着“自由与平等,和平与民主”。他们同样对着黑暗中可疑的枪火进行反击。
随着内讧越来越强,这一队国防军最终各自脱离,奔着两个方向撤退。其中有一队忠于国高联的国防军爬到了廊桥上,希望能够奔向对面的另一个连队的阵地。而另一队国防军则拖着武器,急匆匆的往楼梯间还有些许月光照见的地方跑去。
楼梯下面的步行者已经冲了上来,他们看到一队狼狈的国防军跑下来,国防军们单手拖着武器,无意抵抗。那些国防军见到步行者,也不多说话,只是喊了句“我们反了,到你们这边了”。说着那些国防军把枪往地上一扔,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如释重负一般的靠在墙上坐在地上。
步行者们当然不会马上就相信他们,但是其中有曾是医生的步行者,掏出医疗箱给几个受伤的国防军包扎。剩下的步行者里分出一部分人继续往楼上冲,现在当然不能用电梯,只能跑着上下,有着动力外骨骼的步行者们爬楼梯不会觉得疲倦,但国防军就不一样了。
很快地头上五六层的位置出现了交火的声音,星环组织学习战争的能力很强,他们在建筑物内作战已经不再打着明晃晃的手电,单纯依靠身上装甲板的保护往前推进了。这些星环组织的战士把头盔上的探测装置切换到了红外夜视模式,用更加隐蔽的方式搜索着他们的敌人。
有一队国防军狼狈的顺着两个建筑间的廊桥奔向另外一侧,他们在通过廊桥后转手炸毁了廊桥。沉重巨大的廊桥从天上落了下去,以比雪花快得多的速度摔在雪地上,差点砸到附近隐蔽着的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楼顶上的那一队步行者看到追击无望,不再多做停留,他们转而往楼上搜索,以期找到那奇怪的信号弹发射者。
现代的巷战是立体战争,这附近的交战双方终于意识到这一场遭遇战若不能快点解决,很可能拖成持续的拉锯战。所以他们都在快速地抢占高处,消灭敌人高处的部队,用高度差控制地面和空中,以期尽快获取优势,结束战斗。
楼梯间里,一个步行者的军官问那些投降过来的国防军,他说“你们在这附近有多少人,怎么部署的”?
其中一个国防军战士蹲在黑暗的走廊里,他只能迎着刺眼的手电看着对面的那些业余玩家。他一边撕下身上的国防军臂章,扔在地上,一边抬头说“我们的人数在我来的时候有三个战斗连一个支援连,人数不多,五百三十几个人而已。但是现在也许来的人更多了,你知道的,他们驱使了不少老百姓到他们防守的税务总局里”。
另外一个曾经的国防军战士一边被步行者军医包扎着,一边说“上面的人很龌龊,我们领头的是个上校,很歹毒,很不要脸。如果你们想要控制火车总站,就必须先攻击税务总局,那样的话你们就会造成楼内老百姓的伤亡。到时候他们开动宣传机器,反咬你们一口,说你们是屠杀平民的刽子手,争取到更大的支持和同情。
但是如果你们不打那里,或者打起来顾及太多不敢用重武器,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调动城外的装甲部队和陆航部队,那时候你们星环组织就算是九头鸟,也不可能打下来这座城市了”。
有个步行者说“万一群众死伤了,难道不会有人说他们绑架了那些群众”?
这个前国防军战士说“不会的,那些人会说这是和国防军一条心,和国高联同心同德的忠诚义士,他们会说这些平民是自发来给国防军送给养,或者是来寻求庇护的。总而言之,他们会很不要脸的说他们自己永远都是正义的”。
步行者小队搜索了一圈,没找到楼内其它的藏匿者。这是一栋类似写字楼一样的建筑,里面能够躲藏的空间其实不是那么多。步行者小队最终知道那些人已经抢先一步逃走了,于是他们只能占据住几个不同的楼层,从高处对地面和中低空进行防御和支援作战。
楼下的支援部队也已经进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探测设备与通信器材,也有一些支援火力。他们把自己部署在几个楼层的隐蔽处,利用这个高大的建筑物和未完工的保护伞装置,他们可以直接警戒360的范围。
步行者的侦察组这才清晰地看到了税务总局那边的防御状况,但是他们找不到能够不伤及那些群众的情况下突破进去的点。
正在这时候,一个前国防军对侦察组说“你们想要不造成平民伤亡,是不可能的”。
侦察组组长问他“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那个人说“让我们来试试,我们还穿着国防军的衣服。我们去税务总局附近的那个出版社里,骗开他们的防御,然后里应外合控制住那个出版社。这样你们可以不费鲜血的获得一个更靠近他们的火力点,也会让他们的防御侧翼出现漏洞。从那里冲到税务总局的内部,只需要跑过30米和跨过一个围墙就行了。越早的和他们打上室内近战,你们的优势越大”。
侦察组长犹豫了一下,把这个消息用信号偏转放大器通知了地面上的那些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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