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中心的人很幸运,也很不幸。幸运的是那些保护伞装置率先在他们头上撑起了一片不大的防御层,挡住了自然的危机。不幸的是这片未完工的防御层面积实在太小,而它又过于显眼,所以招来了新的危机。那些近距支援的中小口径炮弹穿透了保护伞装置轻薄的表层,子弹的弹头也击穿了还未完工的防护膜。于是收容中心上空的保护伞装置变得和一张破碎的大网一样,在战火中不安的颤抖着。

王铁城拿着武器,他跟着那些星环组织的战士突进到了收容中心的大门口。在那里他看到了地面上躺着几个浑身是枪眼,鲜血都已经冻硬的独立分队队员,那几个人制服上的警徽还是很耀眼,但是那些人却再也站不起来了。王铁城从那些星环战士的身边脱离,他来到牺牲的一个独立分队队员旁边,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头盔扣在脑袋上。

身后的大区联络官和安全保卫部门的负责人也捡起了头盔和防弹衣,并搜集了一些装备。

他们身旁慢慢地走过一个装甲蜘蛛,装甲蜘蛛抬起机体右侧的转管机炮和自动榴弹发射器,对着大门前和门厅里防御的那些战时督查组就是一顿毫不留情地射击。强大的机炮炮弹和雨点一样泼洒出去,把建筑物打的满是孔洞,也把那些战时督查组的身体打成了一团团飞舞的血雾。

装甲蜘蛛慢慢地往里面推进,身旁跟着四个小队的动力装甲和步行者。这些人根本不隐蔽,因为他们知道屋内的轻武器和所谓的反坦克武器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摧枯拉朽一般,星环组织的3团装甲侦察连突破了一层大厅内的防御,由于建筑内没有坦克和反坦克导弹,所以星环组织在此并无任何的畏惧。不时有可笑的破片手雷和狙击步枪伤害到他们的动力装甲与步行者,但是并没能击穿任何的防御。

星环组织稳步推进着,慢慢地控制了建筑物地上的三层和与地面同样规模的地下一层,但是往地下二层推进却不太方便,因为装甲蜘蛛和动力装甲体型太大,钻不进去地下二层的小门。

地下停车场方向有国防军步兵的增援在往地下一层突击,装甲蜘蛛和动力装甲在这里挡住对方,除了少量步行者留下掩护他们外,剩下的步行者都临时编组,开始往地下二层突破。

步行者的突破过程很顺利,即便是几米的距离,那些战时督查组的武器也不能伤及他们分毫。很快地,地下二层的战时督查组陷入到恐惧之中,他们的勇气在无法击穿的防御和无法阻止的脚步面前崩溃了,象征性的打了几枪就四散逃跑,但是他们能跑去哪里?不过是被星环的步行者们更轻易地消灭。

步行者分成几个小组向不同方向的走廊渗透过去,一个奔向7号通道的小组看到走廊转角外有一个便携式操作台倒在地上,上面还有着一根导线,但是操作手却不在这里。

这个小组跟着导线进入那个狭窄的走廊,他们转过一个弯,看到了走廊墙壁上巨大的洞口,像是被什么炸开了一样。地面上倒着很多满是灰尘和血迹的尸体,从服装上看都是战时督查组的人。除此之外就是个停在原地,还插着导线带着机枪的履带式机器人。

步行者们断定这里还有抵抗人员,他们喊道“是警察的人吗?我们是星环,是来救你们的”。

没人理会他们,他们只能悄悄地走过满是尸体的走廊,转过又一个转角去搜查附近的房间。

一个房间门被打开,里面突然传来鬼一样的喊声,然后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拿着警棍冲出来对着步行者身上的装甲板就是一顿猛砸。步行者正要开枪却看到那个人是独立分队的人,他把枪收起来,把通讯器切换到对外喊话模式和那个人说“别紧张兄弟,我们是救你们的,我们是你们王警长叫来救你们的”。

对面那个家伙不听他的喊话,还在坚持用警棍抵抗,打了几下后发现不能造成半点伤害,于是干脆抱住步行者,意图摔倒对方。

步行者都是有动力外骨骼的,动力外骨骼不仅自重比较大,而且会自动的平衡重心以及保持稳定,常人根本不要想着用自己的力气绊倒对方。步行者知道这个人疯了,他干脆双手环抱,抱住那个疯了的独立分队队员,把对方就这么直接抱了出去。

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发现了幸存的独立分队队员,最后他们只找到了七个独立分队的幸存者以及一群昏迷的群众。其中一个是独立分队的队长,听当地的警察说好像是叫曲友波。步行者们把这个还有点理智的人抬到了一楼大厅里,马上就看到王铁城从远处跑过来。

王铁城把枪背到后背上,冲上来抱住曲友波大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曲友波的耳朵听力受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吵闹的声音。曲友波勉强地向王铁城敬了个礼,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建筑内的战斗已经基本停止了,除了偶尔有躲起来的战时督查组被逼出来投降外,很少听到室内的枪声,但是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

已经残破不堪的保护伞装置下面,有一队冰河坦克从收容中心的侧面绕过去,攻击到地下避难所的一个室外入口处,和那里试图切割大门冲进去的战时督查组发生了交火,很快装甲侦察连就击溃了那些乌合之众。另外有一队步行者和战时督查组争夺一番,夺下来了那些放在附近的保护伞装置生产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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