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城没说任何话,他把配枪扔在桌子上,把圆筒形的警帽戴在头上,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收容中心外面的大堂里,那些小孩子和老人都被独立分队的人带到了安全的避难所里,外面只有一些被缴械后的残疾人护卫队。一些独立分队的队员还保留着随身的轻武器,他们大多数穿着着作战服戴着装备,有几个穿着着常服。
王铁城往外面走着,身后跟着大区联络官与安全保卫系统的负责人。王铁城的圆筒形帽子上带着三根长长的羽毛,红色的象征着自由、蓝色的象征着和平、白色的象征着法律。身旁那几个穿着常服的警察围上来保护住他们的警长,那些警察的帽子上都只有红色与白色的羽毛,个别年轻人甚至只有白色羽毛。
人群里出现了星河神州的国歌的吟唱,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为这几个壮士喝彩,像是为他们的未来祝福,但是也像是用歌声在传递着什么,掩饰着什么
“星河闪耀,神州浩荡,民族雄踞东方,
北地风雪,南国烟雨,国祚万年绵长。
外夷犯境,内贼压迫,同胞奋起反抗,
血染大江,骨没高山,莫负国家栋梁”。
战时督查组的人喊着“不许唱国歌,不许唱”!但是没人理会他们,战时督查组的人现在还没能给这些独立分队的人彻底缴械,这是因为王铁城等人还没有离开,而独立分队的人拒绝缴械的缘故。但是想想也知道,这伙和他们在221厂打的你死我活的人,怎么会甘心被缴械呢。
王铁城从人群里穿过,走向外面,他盘算着怎么反击。他听到了外面的坦克发动机声,也看到了国防军派来支援的部队,如果独立分队接下来进行武装抵抗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
世界已经这样了,王铁城觉得自己无牌可打,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不如做的稍微像样一点,自己先离开这里再死,给那些意图反抗的同志多预留一些时间。自己如果不先走的话,他们的抵抗就会顾及自己。
走出收容中心,王铁城在这一路上一直搜寻着两个人,曲友波他没看到,想来要么被对方控制住了,要么躲起来了,但是曲友波这个孩子绝对不会逃走。至于王胜,在王铁城知道他父母于空袭里丧命后,他就不忍心看到这个人再遇到什么危险。
曲友波和王胜不在人群里,从人群中那些队员的臂章看,好像独立分队与第一分队中的好几个小组都不在这里。王铁城心里想,也许对方已经逃出去了,也许对方藏在附近哪里,等着用武力的抵抗,换来一个满意的牺牲。
来到大门外的空地上,他和另外两人即将进入那辆和牢笼一样的装甲车。王铁城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他随时做好了迎接暗处射来的子弹的准备。
但是就在三人刚要踏上车的时候,王铁城突然听到了身后的收容中心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想来是战时督查组和拒绝被缴械的独立分队打了起来。
王铁城还没有愤怒的喊出来,身后的几个士兵就对着王铁城三人踹了几脚,用枪托狠狠的砸倒他们,硬是把他们打倒后丢进了装甲车里。那几个士兵骂着“国贼!叛徒!人民的敌人!祖国的乱党!你们还在负隅顽抗吗”!
三人被暴力扔进乘员舱里,随机关上舱门。装甲车的乘员舱里有他们三个人和六个看管他们的士兵,那六个士兵很年轻。他们把三人按在地板上,趾高气昂的坐着他们身边,好似自己在干什么伟大的事情。
此时装甲车迅速得发动起来,朝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飞驰而去。
这一组车队有很多不同的车辆,轮式坦克和天上的多旋翼飞行器负责开路,十几辆装甲车则紧随其后。现在防卫纵队第一分队还在野外和战时督查组对抗,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冲出来救人,所以必须做好大量的防御措施。
车队并没有直接开到什么临时监禁点,他们只是开了不到五公里就停下。其中一辆装甲车打开车门,六个士兵驱赶着王铁城三个人出去。
王铁城走进风雪里,他看到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没什么灯光。但是很快地,几辆装甲车调转方向,把车头对准他们,刺眼的车灯照亮了附近的环境。
王铁城认识这里,这里是儿童游乐场的外面,他几个月前还和家人来过这边。
但是现在,他们三个人被刺刀和枪口逼迫着,退到了儿童游乐场的一个巨大的雪雕边。
安全保卫系统的负责人一直在破口大骂,而大区联络官是个年轻一些的人,那个人冷冷的说“我不想穿着军装被自己人从背后打死,懦夫们,你们可以直接对着我的脸开枪”。立刻有人冲过来,把他身上的领花和帽徽肩章什么的都扯下去,然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王铁城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他不觉得穿着七级警长的警服在这里被打死是什么耻辱,他对着刺眼的车灯喊道“不能用道理说服人,只能用暴力来让人闭嘴的太监们,你们已经输了,你们会被人民审判,会被历史唾弃,会被法律裁决”!
对面一个低级军官喊道“闭嘴,你们这群可耻的叛国者,我们才是正义的,我们现在代表正义宣判你们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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