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带着磅礴的冲击波,突然响彻整个护家关城四周。
声音不仅震耳欲聋,更是咄咄的震开天空上黑压乌云。
拔地龙蛇,锋不可当,就连四周山峦都在簌簌抖动。
“人类城池要地,岂容尔小放肆...”
又是一声山呼海啸般的大吼,震得整个护家关城修士面色大惊。
无数视线掠去,就看到二十多位身穿威虎袍的天胎境强者,踏云而来。
那双充斥吃惊,复杂,甚至是杀意的双眸,待落到孟阳身后血月中时,无不震骇。
这些天胎境强者中,有一位身穿白袍老者,怒气滔天,面色铁青盯着孟阳。
周身浮现的气血和源源磅礴灵气,宛若盛开的怒火莲花一般实质。
如海惊涛的劲息威压,更是滚滚浩荡,铺盖天地雷厉压来。
甚至,就连周围空间都因老者的出现而震荡起来。
“他们要杀孟阳,他们要杀了孟阳...”
被纪峰护在身后的关书雪望着赶来的众多强者,声音满是担忧。
美玉荧光的眼眸,同时透着令人心碎的不安和畏惧。
“天胎境强者,孟阳兄,你这次玩大了。”
“汪汪汪...”一旁急不可耐咬着尾巴的大黑,想要踏足上前,可因为有孟阳之前的命令在,他只有瞪着血红的双眼,不断望着赶来的众人露出獠牙汹汹低吼。
“发出去了吗?”
围观的人群中,有数位身穿乾元宗服的修士,正在相窥交流。
身为上一届老生,他们对于孟阳这个名字也是极为陌生。
可当孟阳为了乾元宗斩杀三盟九国十二宗代表,展现强大实力那一刻,就连他们都忍不住热血沸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中大呼乾元宗崛起有望。
而今,眼看着二十多位天胎境执行使带着杀气赶来,身为乾元宗一员的他们,早早就将所见所闻以书法传进玉简中,求坐镇乾元宗城的长老赶紧出来主持大局。
若是晚了,孟阳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惨。
“传讯玉简毫无反应,不行,我得亲自回乾元宗一趟。”
“一定要快,要快啊...”
......
乾元宗宗城,三位浑身笼罩赤炎芒光的老者,正面露挣扎盘膝坐在道场殿上方。
殿下大厅,数百位身穿各峰服侍的弟子,全部目露期待仰着头盯着三位老者。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抓着一块玉简,一块时不时闪烁灵光的传讯玉简。
在这传讯玉简中,记录的全是护家关城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幕幕。
那气势汹汹,云涌飙发,以一己之力大杀四方的青年,令他们每个人都亢奋不已。
自从上次人蛮大战,乾元宗真武宗师亡故后,乾元宗过的太压抑了。
就连离开护家关城,前往魔蛮大地寻找修炼资源都要通报。
通报的对象不是他们顶头上司赵国皇室,而是占据他们宗城的散盟。
那种感觉,就如果被邻居强取豪夺霸占土地的老农民,敢怒又不敢言。
如今,有一位人打破了这沉寂长久的气氛,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压力,这开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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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阀口之凶猛,气势之浩大,就连道场外,数千位乾元宗修士都跪拜在大殿之外,等候命令。
只要一声令下,只要一声锐语,只要点点头,他们这群从小生活在乾元宗,带着乾元宗荣耀的修士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冲杀至护家关,横扫所有来犯千军。
然而,等待许久,等待的却是三位老者的不断叹息。
三盟九国十二宗,如今只有乾元宗势力最弱,活着的真武强者最少。
他们也想一雪乾元宗身上耻辱,可后果谁来承担?还不是他们这群无辜的乾元宗弟子。
如今能做的,只有拖延,等待,安抚所有情绪激昂亢奋的弟子。
然后,苟且低着头,继续言传乾元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传承。
“长老若还不作答,我傅天卓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就在所有人目光从激动兴奋,到渐渐黯然失望之际,一位身穿红衣,身后纹着烈阳东升的秀气青年,从道殿大厅的人群中站起,平静到听不出任何情绪缓缓说道。
那双清风摇摆的左袖已没有任何臂膀阴影,只有抓着剑的右手,倔强握着剑柄。
端坐在首位上的乾元宗,虚台峰峰主巫元甲不由皱了皱眉头。
张口欲言的他,又是一声叹息,随即摇头沉默不语。
然而在巫元甲身旁的另一名蓝袍老者却大怒道:“承担承担,只知道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乾元宗上下近万数弟子的生命,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保宗安家的?”
“不说散盟六位真武宗师正在虎视眈眈,就是赵国皇室内部都有异言横生,我们没有被取消十二宗的资格,就是因为我们老宗主还在,还有我们几位能战之人。”
“不然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以乾元宗弟子自居,还能以乾元宗弟子行事吗?”
“这事,我们只能无视,只能沉默,只能装傻,只能袖手旁观。”
“他能渡过是死,渡不过也是死,我们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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