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气合力,打通这冲脉实属功到自然成,随着最后一穴幽门穴的贯串,郭青周身一轻,内视脏腑,奇经八脉中白光极速运转,不多时便完成一次循环。每转一周,气息便壮上一分,
背部传入的真气虽已撤走,但从会阴处传来的灵力仍延绵不绝,这灵力一入体内便化作极纯的真气注入气海丹田,以供郭青驱使。
郭青就这样疯狂地吸收着,可还没循环两圈,就被一股大力提起,感觉身体离地,郭青忙吐呐收功。收功一完就感自己跌落地上,睁眼一看,白茫茫一片,半晌方见两个人影晃动。郭青急忙起身,看清耄耋二老正赤裸全身,四目紧紧盯着自己。
“你俩想干什么?”郭青边向后退去边拉过腰间湿衣穿上:“我虽拜你二人为师,可不是什么事都愿意做的。若是逼我,我就自绝而亡。”
“徒儿,你这是为何?要不是为师将你从提出,现在池中那些蝶虫早传你肚中了。”陈耊终满脸纳闷。
“那你二人为何赤身裸体?还有脱我上衣干嘛?我虽不是武林中人,可你俩好色的恶名江湖中早就传遍了。”
“桀桀桀桀”年耄迈发出一声怪笑,对郭青道:“你想到那去了,我二人只喜女色,绝无龙阳之好,就你那白腚贴钱给我都不要。”
“不脱你上衣,怎么导气!我二人不惜内力帮你打通奇经八脉。你倒好,一睁眼就要自绝,这不是白耗心血吗?”陈耊终佯怒道。
“难怪冲击气冲穴时,会有两股雄厚的真气由背部传来,看来二人所言不假。”郭青暗道,接着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对着二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耄耋二老惊愣半响,不知郭青在唱那出。郭青抬首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初即答应为你二人之徒,这该有的拜师礼节,我自不会少。”
“哈哈,我就说嘛,这脾气确实对我胃口。”陈耊终开怀道。
“要磕头也等我俩穿上衣服不迟,那有这般赤身受礼的!”年耄迈一旁抱怨。
“敢问二位师傅,我娘亲几人是否已安全?”
“你放心,我俩答应出手,自然保他们一行平安,那日那万姓的汉子已带着你娘几人出城去了。”陈耊终回道。
“即如此,这礼我是拜了,答应为徒的事已经做到,可我有两个条件,如果二位师傅不同意,那我们的师徒缘分也就到此,要杀要剐,动手就是。”郭青仍跪于地上,仰首望着二人,目光中尽是决绝。
“瞧瞧咋这徒弟,就是和别人收的不一样,敢和师傅讲条件,你到说说看!”此时陈耊终忽生出郭青才是师傅,自己是徒弟的想法。
“一,不得伤我郭家任何一人。二,不逼我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郭青脱口而出。
“入我门下,自会待你如子,定不伤尔家人,这可放心。至于什么是伤天害理之事,各说各理,很难断定,这样吧,你不愿做之事,为师绝不相逼。”郭青这等憨厚之人,一但认准某人,绝对是披肝沥胆,年耄迈早就看透,自然满口答应,又道:“不过,你也要答应为师两个条件。”
“年兄,答应青儿就是了,怎么你也要讲条件。”
年耄迈未理会陈耊终,对郭青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学得我二人神功,非朝夕可达,所以,第一,无论学艺如何,不经为师允诺,二十年内,你不得出师。第二,你父亲手中,有一残图,本为我二人应得之物,无奈当时河中一战,被其所夺,我已答应不伤你郭姓家人,所以你需助我取回。”
“还是年兄高见,不但以借口困青儿二十年,有其出马,取那宝图想必也要省力不少。”陈耊终心中佩服不已。
“你放心,为师绝非不近人情,只要你功力每有所精进,为师便会放你回家小聚。”看出郭青犹豫不决,年耄迈道。
“行!”郭青咬牙道。
“郭青,我师从何派日后再予你说,不过有条门规你需牢记,一入我门,纵对我二人所行如何不屑,也不可做出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之事。一但有违,我必杀之。”年耄迈严肃道:“再者,我与你陈师傅在收徒一事上以宁缺毋滥为准,曾拒无数窥我神功的小辈,当中不乏天资胜你许多之人,往后你断不可偷懒怠惰,假使因技不如人,丢我二人颜面,也当废你武功,逐出师门。”
“徒儿紧尊师命!”
“哈哈,好徒儿,快快起身。”陈耊终开怀道。
“敢问二位师傅,我为何身处此地,当日城楼脚下一战,具体情况如何?”
耄耋二老见郭青还是放心不下,遂你一言我一语将连日来所发之事一一讲了,知道父亲已攻入京师,一家人皆安然无恙,心中大石终于落下。
一番叙述,也不知过了许久,郭青腹中咕咕作响,引得年、陈二人饥火烧肠。陈耊终到池旁大木箱中一阵翻腾,取得几份牛干一罐黄酒道:“这郭正竟存得如此多的酒食,我三人多打坐修练的话,足够两月用度。”
“郭允明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我二人还会回来。皆竟也吃人家许久,这不送郭正去见他老子,郭允明黄泉路上有个伴,也该含笑九泉了。”年耄迈一把抓过牛干,大口嚼咽,毫不再乎道。
三人正大快朵颐时,灵泉中异变突现,池水沸腾翻滚、青红之光大作,陈耊终扔下酒坛,叫上郭青急赶至池边。年、陈二人咬破指尖,将血滴入水中,并让郭青照做。血一入池,光线渐弱。
“快退!”年耄迈急道。
“轰!”方退数步,一声巨响传来,池水溅起数丈之高,将三人全都淋透。以二老功力见识想要不着一滴水花,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可二人目光死死盯在水柱之中,哪肯挪动分毫。
激水落下,年耄迈飞身而起,跃池而过,不知从半空抓过何物,落在另一头,开怀大笑。陈耊终紧张的神情色并未放松,断续盯着黑漆漆的洞顶,直到有三只蝴蝶翩翩向下飞来。
这三蝶一大二小,大蝶左红右蓝,正似几日前出现的那只,不过大了三倍不止,有汤碗一般,两小蝶一全红似火、一青玉如冰。
年耄迈拿出一小木盒,将手中之物小心翼翼放进去,同陈耊终隔泉相望,同时外放真气,只见两只小蝶仿佛见了糖蜜一般,各飞至二人身上。收复得小蝶,二人正欲有所动作,不料那大蝶竟直朝郭青飞去,郭青少时曾至乌障山中住过两年,知这越是色彩鲜艳的虫豸越可能带有奇毒,不由得隔空挥出一掌,浑朴的真气勃然而发,那蝶丝毫不惧,随掌劲向后飘荡而去。
耄耋二老苦笑一声,对郭青道:“青儿,神蝶可是莫大的宝贝,它朝你而来是已认你为主,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莫要伤它。”
话音刚落,大蝶又从黑暗中更快地飞出,停落肩头,两只长满绒毛的长须不停在郭青面庞轻呢,一阵鸡皮疙瘩顿生。
“它是在熟悉你的气味,勿用管它,过不了多久其就会陷入沉睡,只需装到这瓶之中便可。”年耄迈失落地仍过一玉瓶。
“这神蝶怎么会认青儿为主呢,不应该呀!”陈耊终实在想不明白,似乎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
“二位师傅,不让杀就快将它弄走,这东西都快有我头大了,我才不要。”要不是二老阻止,郭青早将这大蝶打到地上,一脚踩爆。
那大蝶甚是神奇,话语间双翅渐拢,紧紧相互箍住,尾部喷出一阵粉尘,奇臭无比,年、陈二人像见了宝,大口吸吮着,并让郭青也学着做。随着大蝶腹部迅速干瘪,全蝶似脱水般,竟缩为姆指大小,一动不动。郭青从肩头取下,放入瓶中道:“现在要放在哪儿,哪位师傅收去?”
“这灵蝶一但认主,至死不渝,给我俩也没用,你随身收好,万不可丢失。”年耄迈话语中仍透着不舍。
“敢问师傅就这么个东西,柔弱不堪,有什么用?”
“也就是你,换作别人糟践灵蝶,早被我一掌拍死了!”陈耊终恨铁不成钢道:“世间毒物按源头可分三类,即矿金之毒、植滕之毒、兽禽之毒,而这灵蝶就属兽禽中最毒一种,其身不惧水火,飘动灵活,更不惧内劲掌力,一般的武者拿它毫无办法,其毒无色无味,几无药可解。关键时刻可杀敌于无形,乃是江湖中各侠客、高手梦寐以求的无上至宝。”
“大丈夫本该行事光明,用毒这等下。。。我却做不出来,再说有这么个毒物在身,万一不小心被它毒了总是不妥,二位师傅武艺高强,留它也无大用,不如让我将它毁了。”
“你敢!”年耄迈双目圆瞪大声喝道:“毁蝶就如背叛师门。若不是你体内还残存的冰火之气将其吸引过去,纵你是我亲儿,也是舍不得传给。”
“年兄何需如此动怒,刚才说的肤浅,青儿不懂,听不出珍贵。”陈耊终劝道,又转向郭青:“你放心,灵蝶初出泉来,一丝毒性也没有,只有在玉瓶休眠之期,才会慢慢孕出毒来,再说刚刚那股臭味便是解毒的良药,只要嗅过几口,从今以后你便可不惧其毒。况且在它化蝶前,滴入池中鲜血让其熟悉后,便不会对我三人施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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