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今天怎么竟遇些泼皮无赖,看你家门前正蹲坐的那两个市井小民满脸疤痕,平日里定也少不了打架斗狠。”那女子小声对老翁道。
柴荣学习百兽拳时,见万猛能使兽语,兴趣使然,也跟着学了多日,努力不少,却难有小成,反是触类旁通自然而然对唇语之术无师自明起来,那女子悄声所言,早为柴荣识破,却也不恼怒。
那老翁似乎看透了柴荣心思,惊诧的之色转瞬即逝,健步走到柴荣身边也不惧其是否为歹人,满脸笑容开口道:“二位公子可是累了,老小儿寒舍虽简陋,几条椅登还是有的,不如进去吃口白水,息息腿脚。”
柴、赵二人慌忙起身,柴荣身形一躬道:“敢问老丈可是三公冯道。”
“正是老朽,只是我这居所偏僻异常,平日里唯做养花种草之用,所知之人甚少,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有那女子在场,柴荣不好回答,拿出郭威给的信物递了过去,冯道细看,一只栩栩如生玉雕的小雀振翅欲飞,当初郭威平定三番得封枢密使时,朝中官员借贺喜之名,随物送礼,郭威不愿结党营私,全都客气推托了回去,只与冯道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便互赠了信物,当时赠予郭威的正是此物。
冯道猜出二人因何而来,笑道:“行船向西东风起,时机正好,时机正好!”边说边开了屋门,那女子也不客气,顾自抢步入内。
两丈见方的屋院摆满了为寒风抚弄得只剩光秃丫枝的灌木盆栽,颇有几分沧桑之感。院里只余一条极窄的小径可过,“行之速也,则为木困,惟徐徐通之!”冯道对身前的女子道。
那女子回眸一笑,放慢了脚步,几人侧身进到屋中,分宾落坐。
柴荣开口道:“晚生来的唐突,还望三公见凉,只是事出紧急,只好蹲门候守。”
“无妨无妨“冯道问道:”可是枢密使大人让你来的?”
柴荣尚未开口,坐上席的女子呼道:“什么,你们是郭威派来的!”转头看向冯道,眼中尽是被出卖的不可思议,急中中拿出一玉哨,只要哨声一响,屋外隐藏在暗中大内高手顷刻间就会出现。
“永宁公主勿惊,他俩找来,我也不知,更不曾与枢密使大人有何商谋!”
“永宁公主?原来她是皇上的亲姐姐!难怪言行举止中比那平常女子多了些桀骜!”柴荣心道。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此刻竟还敢在京中出现!。。。”想到二人一旦对自己动手,屋外的护卫行动再如何迅捷,也还是要被他俩所拿,永宁公主到了嘴边的恶语,只得咽下。
“现在时局飘摇,外有各伪朝相挟,朝庭又逢动荡,枢密使大人自为任以来,处处平乱定势,稳我大汉江山,近来确实与陛下互有误会,可其仍多次上书解释,实无谋反之心,又委二位公子前来,公主不妨也作先贤圣哲,兼听而定!”冯道开宗明义。
“三公所言甚是!”话到人到,门口大步走进一青年汉子,此人相貌堂堂、魁梧健壮,年逾弱冠,与赵匡胤相当。
“附马来了!那几个泼皮少爷交给手下去办就是!何需亲自动手。”永宁公主心中有了依仗,嘴中却因刚刚的害怕而抱怨。
“不知二位叫何称呼,在下姓宋名延渥,得公主错爱,委身下嫁。刚才为了惩几个无赖,顾自离了去,惹了公主不快,若是二位替我受气接骂,还望见凉。”宋延渥道。
宋延渥儒雅谦谦,文武双全,与自己甚是恩爱,听他如此一说,永宁公主非但不怒,心中更是喜欢得紧。
柴、赵二人表明身份,且将郭威口讯细细道明。
宋延渥听后,一声长叹道:”现在形势确如郭大人所言,国舅所做所为,陛下确仍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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