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德高望众,小女子自然相信,只是那棋谱当初离了婆家进山养胎之时,带去了下册研学,上册现在府中暗堂之内,前辈助我家人脱困之后,可去取了验证,另外那册,我也会让大哥送来。”

“好,看你身子不便,就告予青儿,让陈兄带他去取了来,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必保你家人。”年耄迈也不着急,如果中了赵匡颜的谎言,那就成了狐狸没逮着,反惹一身骚。

赵匡颜深知此时再急也没用,这二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就将那暗堂机关告诉了郭青,陈耊终带上郭青飞身而去。

“前辈,我婆家之人恐怕坚持不到陈前辈回来了,若是他们出事,我也决不苟活,我看那李业对您也是敬重,趁未撕破脸皮之前,可否让他们先停下来。”

“这女娃子性子刚烈,棋谱未得手前,万不可让她寻了短见。”年耄迈心中暗道,当即飞纵下来,跟着几个踏步,到了李业身前开口道:“李大人,我那徒儿已被陈兄带离,你何必如此冲杀,白白多折亲兵卫队,只需如刚才一般,万箭齐发,轻轻松松便可将他几人乱箭射死。”

“年前辈所言极是!让他们先退下来。”李业对一旁卫队长道。

“退!”

一声大喊,众兵丁干脆决绝退开,只见得场地之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血水染红了地面,在火光的映射下,又把一切都渡成了红色,这腥红的世界,犹如血池地狱,在这血池地狱中不知从哪忽然传来一阵幽香,一只红火的蝴蝶妖艳地从众人头上翩翩飞过,一切好似梦魇,让人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却无法醒来。

“准备放箭!”又是一声大喊。

“李大人,等等!”正在这时,年耄迈开口道:“那几人,已是板上之肉,迟此再杀也无妨。”

“缉杀他们对前辈又无利害,为何一再阻栏。”郭允明不知这年耄迈心中打着何种算盘,可查觉其一再阻扰拖延,这郭青杀不得也就算了,若是再放走了余下几人,叫他如何甘心。

“年前辈,你这是何意?”听郭允明一说,李业也觉当中有事。

“哈哈,这郭威如今权势滔天,家中定有不少攀附之辈所送宝贝,其府中之人根本想不到二位大人今天会突然发难,所以。。。先留着他们,问出藏宝秘室再杀不迟。”

“迟则生变,这么多的亲兵,区区一个府邸,把它掘地三尺又何妨,管他什么奇珍异宝、希世之珍难道还会跑了不成?”郭允明杀心急迫。

“郭大人所言差异,明着抄家的宝贝,总要划去不少入库,暗里弄的,可全归二位大人。现在陈兄先去安置郭青,等他回来,我俩便出手相助。”

“果真是被这杀心蒙了眼,前辈所言甚是,郭大人不如先等上一等。”李业道。

李业仗着国舅身份,为这次抄家灭门给自己安了个正指挥使的名头,有他在,郭允明也指挥不了众人,只好耐心静侯。

约莫半盖茶的时间,陈耋终带着郭青回到了刚才的屋顶,年耄迈跃了过去,细细查看带来的棋谱。

郭允明觉得此事越发不对,对李业道:“李大人,这二人向来利字当头,对我等从未归心,刚刚还说去安置郭青,这不又带回来了,若要询得藏宝密室,逼问那女妇就是了,何需让我们停下,只怕是那女妇许了好处予他,现在正看着呢!”

“放箭!”李业千算万算,却忘了这耄耋二老本性奸诈,心中大怒。

万猛等人并未松懈下来,电光石火间做好了防守,只是几波箭雨太过密集,为护柴氏与京娘,郭意身中三箭,身体难支,倒了下去。

“意哥!”京娘见得此影,不顾一切,与郭青二人从屋顶跳下,从弓箭手背后挥拳冲杀。

“他娘的,当老子说话像放屁不成。”年耄迈怒道:“陈兄,快护住那女娃子。”

确认了棋谱真实无疑,二人不再耽搁,使出封冰掌与浴火神拳杀入阵中,似割韭菜般,片刻就将那一队弓箭手收了。李业与郭允明见此情景,忙拉上正美滋滋看大戏的郭正,让心腹护着逃到城门楼之上,远远看着指挥。

年耄迈将冰寒真气运至双手,弹指间,竟覆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膜。那冰膜硬赛金石,刀劈枪扎根本伤不了分毫。以手化刀,年耄迈在人群中毫无顾忌穿行,所过之处,哀嚎一片。

此时的赵匡颜,脸上毫无血色,惨白一片,腹中阵阵剧痛传来,忽觉天旋地转,几欲跌倒。一旁的郭青忙将其扶住,一杆长枪抓住此机,透体而过,郭青只觉耳中“嘀”声长鸣,便重重摔倒在地。

“敢伤我徒儿!”自己的徒弟,别人可杀他不得,陈耋终大喝一声,一对神拳更是狰狞霸道。无奈兵丁太多,一时半会还赶不到郭青处。

赵匡颜、郭青二人皆已倒地,生死未知,几名兵丁抬了刀枪,朝二人狠狠砍去。

“噗”一颗头颅飞上天际,鲜血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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