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曋元一声长啸。

少倾,远处回应了一声长啸。

曋元坐在平台上,闭目养神。

蓦然,西侧走出一黑衣人,蒙头蒙面。

曋元肃然起立,低头道:“师父,我又要出去二十多天。”

“无妨,去吧。”

曋元不再说话,捡起一根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形虚意实,形实意虚。刚猛轻击,柔而重击……”黑衣人手持细竹枝,递了几招道。

老者一抖竹枝,一片树叶穿在其上。

“你看好了!”

曋元伸手接过竹枝。

老者高高跃起,呜的一棍劈了下来。

声音戛然而止,树叶应声而落,木棍停在上方,竹枝轻轻晃了晃。

曋元拿着竹枝,好似一股微风吹过,竹枝摇曳,随即自然弯曲。

“你休息一阵吧,欲速则不达。”说罢黑衣人一闪身消失在平台。

晨雾中,曋元凝神静气,时不时挥出一棍。

“曋元,别玩了,你娘在门口等你呢。”

蓦然,一个声音想起,来自东边。

水桶已满,旁边一青年站立。

见曋元过来,上去就是一拳。

曋元回了一拳,一人拎一桶水。

“你小子跑哪去了?”说话的是郑文苍,曋元为数不多的玩伴。

“不能说。”

“拉倒。新城那边,新开了个蹴鞠场,下午有空?”

“我过几天又要出去,可能走不开。”

“切!算了,我叫其他人。”

“他们都还好?”

“都很好。不过最近很奇怪,经常有人失踪。”

“什么意思?”

“哎,不提也罢。正月十五以后好像要操练,分组啥的。到时看能不能和你分到一组。”

“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

郑山竹老远就喊道:“文苍,这么早啊。来来来,一起吃饭。”

“姑姑,不必了,我回去吃。”

曋元伸手拍了一下道:“一会儿我来找你。”

新年,如期到来,年年如此。

曋元的小院,也布置一新。

郑山竹站在门前,看着曋元跳上跳下,时不时扭头。

小镇,无名。

不是真的无名,烛影让桥兵不得打探镇名,免得让挂念落在实处,更为伤神。

喧嚣的小镇,鞭炮齐鸣。

道路两旁,这一桌,那一排,到处都是一片祥和。

小镇靠山,搭了一台子,几位优伶在此载歌载舞,引得看热闹的人,围了数圈。

一曲罢了,一人端一盘子,一圈下来,一盘刀圈布。

烛影听得如此如醉,桥兵亦被深深震撼。

“……水至平,端不倾,心术如此象圣人……不觉悟,不知苦,迷惑失指易上下……”

“过年,原来可以这么热闹。”

“你以为呢?”

“这天,不用练功。师父会和我一起做饭,然后爬到山顶……”

“这么苦?那我们到镇上走走吧。”

“不必,这里看看就是了。那个端盘子的,武功不错。”

烛影看了几息道:“何以见得?”

“你看,不管几个钱币,有多远,扔多重,都没有弹起来,盘子晃动也不大。”

“漂亮不?”

“啥?”

“端盘子那个啊。”

“哦,漂亮。”

烛影看得仔细,桥兵好似特意看了看长相。

“走,去镇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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