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叹息,身在半空的后松,听得尤为清晰。

“你这样以大欺小好吗?……咦!”

桥兵也听到了声音,只是声音,没空理解,他现在的事很多。

第一,掷出环首刀,目标空中下落的敌人。

第二,取出腰刀。

第三,用腰刀护住全身要害,或抵挡敌人的进攻。

第四,如果可能,用脚踹开敌人,避免被攻击。

……

他没计划再次滚开,这种情况,无论什么理由,背对敌人都是大忌!

这一连串动作,后松看在眼里,谁算计了谁,那里又犯了错误等等,根本来不及思考,扑面而来的刀,有破空声!

那一声咦,他根本没有听见。

剑已出手,杀招,内力灌注超过六成,灵活性不足,挡刀已不可能。

左手,化剑诀为掌,留守内力悉数聚集,对刀拍出。

桥兵严阵以待。

完全平躺,背部靠实,影响手臂动作,桥兵微微曲体……

蓦然,一股劲风,离地三尺有余,强横介入。

是敌是友,难以分辨。劲风强度足以化解对方的招式,桥兵轻拍地面,脚一蹬,斜着飞出。

叮!

声音并不清脆。

桥兵没搞清楚到底是自己落到刀前,还是刀被扔到自己身前,反正落地之时,环首刀就插在身前石板上。

刀在手,斜指右下方。

刚才那声音好似是以大欺小什么的,桥兵看向场中。

一白胡子老头!

桥兵一激动,差点没控制住。

定睛一瞧,这老头胖点,高点……

后松被劲风一逼,落在远处,惊魂未定,脑子里还停留在掌是否能够挡下或打偏刀的问题上,所以,坐在地上。

啊!

一声惨叫!

后松一激灵,循声望去,就见司竹一手悟胸,口吐鲜血,蹬蹬蹬退了数步,跌倒在地,勉强坐起身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啊!

啊!

伏宾白一愣神,挨了一鞭。

於乐章施救,挨了一戈,两人跌出战圈。

到此,战斗基本停歇,谁也没有说话。

倒是祁雁兰又一次挥剑指着张三道:“你不是好人!”

张三知道为何,但无凭无据。

打斗伊始,不几回合,随即就发现周围有人,内力不在自己之下,是敌是友未知!

由此,只能盼望相自明尽快取胜,协助桥兵。

就算是敌,到时亦可阻挡一二。

这才一直缠斗。

直到听到那句话,判定出至少不是敌人,这才击退司竹。

在祁雁兰看来,张三又一次没尽全力。

张三面色凝重,祁雁兰也好似发觉问题,闪身来到桥兵身旁。

“你到底是谁?”

率先发问的是伏宾白,问的是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他们见过,只要去后山,就在半山腰。

好似十多年前,老两口一起来到熊岭后山,搭了一屋。

此后,两人天天在门前看日出日落。

不几年,老妇人去世,就剩下这老头,天天在屋前打盹。

哪曾想,竟然是位高人……

当然,后松也见过,他们来的时候,这老头晃晃悠悠跟在后面,没看出异常。

“老头子一个。”白胡子老头缓缓走到后松面前,“你也一把年纪,何苦对年轻人苦苦相逼?”

“废什么话,技不如人而已!”

后松虽没有受伤,但司竹和梅生死未卜,要不是老头从中干预,自己极有可能被那后生小辈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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