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疯婆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藏好了。”

平开,地方本不大,这一嗓子,烛影直接走了过去。

蓦然,斜刺里窜出一人,绿衣绿裙,挡在路上。

“花姐,你这是怎么了?警惕性如此之差?”

“笛桃,你怎么来了?”

“回花姐,我们奉命前来,主要是两件事。其一,带队速速赶回夷水其二,小心可能有跟踪。”

“发生了什么事?”

“在下不知。命令由大长老直接下达。”

“那倒真是有事。你需要歇息不?”

“不用。”

翌日,天明。

山鞍处已能看清平台,两人并排站立。

“有问题,疯婆子没到湖心平台洗脸。”其中一人说道。

“要不下去看看?”

“等等看。”

日上三竿。

两人绕湖一圈,来到湖心平台。

午时,两人在山鞍处汇合。

“没有痕迹。”

“该是昨晚走的。”

“这不好交代。”

“算了,汇合再说。”

两人闲聊着,没入树林。

山,不高。

北方平原,南方大山。

顶部浑圆,建筑成圈,直到坡势变陡。

房屋之间,或有空隙,或连在一起,亦或封闭,好似一座圆形迷宫。

间或有人穿梭其间,有的进屋,有的穿行空隙,有的四处走动。

中央,一四合院,四面开门。

四合院,八种颜色,屋顶和墙壁同色。

院子里,四人正襟危坐,一人斜躺在椅子上。

晏云鸣,躺在椅子上的那位,面色不太正常,有伤在身。

“老大,天天这样,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老大,伏宾白,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也是,被人打成这样,竟然没看出路数来。”

“我,哎……老五老六老七的仇不报了?”

“当然要报,最晚后天出发。”

这五人正是熊岭帮当家。

熊岭帮当家一共八人。

老六劳成执意前往无涯城,晏云鸣迫不得已带上老五老七前去协助。

哪曾想三人命丧当场,晏云鸣重伤回山。

熊岭帮,从来只有他们欺负人,这次被他人欺负,什么原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场子。

於乐章,老八,轻咳一声道:“据线报,那六人并未离开无涯城。只是来过一次捕快,还有郑家,不过很快就走了。”

“那几人绝对不是朝廷的人。”晏云鸣连忙道,“也不是郑家,武器不对。”

查高,老二,略有担忧:“会不会朝廷派来的人,多年前曾经有过一次……”

“不像,朝廷的人不会那么高调,倒是很像逃难,其中一人已经身受重伤。”

伏宾白挥了挥手道:“管他是谁,朝廷又咋的了,仇必须得报!废话少说,进攻计划还有疑问?”

桌上一张图,皱皱巴巴,到处都是圈点……

山顶的房屋,有四个出口。

正对平原是大门,两侧各一,大山方向另有一门。

正门下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房屋,毫无章法,绝大多数熊岭帮住在此处。

后山,间或有几户人家。

沿山而下,半山腰。

木屋,原木堆砌而成。

屋顶厚厚的茅草,间或有一团颜色较新。

门口一老头,闭目养神。

“景爷爷,不要睡了,俺娘说了,老年人要多走动。”

小丫头,五六岁,头顶一块头发。

“小福三乖,爷爷老了,走不动了。”

“给,这是我刚摘的果子。”

“爷爷不吃,你吃。”

“福三!”山下传来一声呼唤。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悄悄地说:“爷爷,我走了,别跟俺娘说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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