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在某处停留,只能马车上歇息。

张三飞身摘了几片菜叶,小心翼翼从前窗抵了进去。

郑方阔,腿已接好,等待恢复。

“你花样还真是多。”

郑方阔实在忍不住。

张三这一路,偷过菜,偷过鸡蛋,抓过鱼,逮过兔子,撵过狗,救过落水的小孩,还帮人治服过发疯的牛……

“那也比不上你们姓郑的,那才是花样繁多,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不要脸,还连累我丢脸,挟持人质……”

这一路,张三可能有点难过,不敢吵架,说话不多。祁雁兰稍有不爽,就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搞什么,让他伤这么重!

除了这点,其他都好。

郑方阔,根本没法回答这个质问,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没闹明白。

他也知道,这人叫张三,是不是真名也无法考证。

郑方海的武功,他了解,这人直接一掌给拍成重伤,还跟没事一样,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这三人是什么关系,也搞不清楚。

“从北”

“您从北方来”

界碑,七个字,两大五小,标点符号也省了。

张三有点好奇,回头一看。

“从南”

“您从南方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犯迷糊。

到底那方是南?现在在从南还是从北?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张三哼着小曲。

最后一点影子消失,马车停在树林旁。

“桥少侠,你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东西,那帮人好似势在必得。”

这个问题,张三每晚都问。

“没有。”

桥兵的答案一直没变。

祁雁兰听烦了。

“张三,你有完没完?”

“怎么叫有完没完?那几个老家伙,他根本打不过。总不能保他一辈子吧。”

祁雁兰语塞。

“小弟,你真没有?”

桥兵也不回答,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你,打劫了这么多镖局?”

“不是,他们送我的。”

“哦。”祁雁兰随手丢到一边。

“这是什么?”

“哦。”

“这是什么?”

“官牌,宁子民给的,你们俩也在。”

“这是什么?”

“我的信物,代表师父。”

“哦。”

“……”

祁雁兰还是有点信不过,搜了身。

桥兵瞪着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些老家伙是不是疯了?这啥也没有,想要抢啥呢?”祁雁兰放弃了。

张三若有所思道:“桥少侠,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师父。”

回去问问师父?

桥兵忽然呆住了。

好像师父只是交代了送令牌的事,从未提过回去二字。

时间不长,桥兵仔细回忆,确实未曾提及。

那天早上,一切照旧。

树苗从中挨了一下,洞前练习刀法,一个时辰后练习投掷,掌法练习一个时辰,午时抓的鱼,师父一样偷袭数次。

饭后师父拿出五块令牌,一大四小。

“小兔崽子,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吗?”

“师父,你同意了?”

“嗯,不过需要做点事。这里五块令牌。大的这块,代表为师,你带在身上。另外四块,分别送到老桥山樊家樊明武,相地相家相阳威,召来曋家曋俊和望郑郑家郑方空。”

“没问题。”

“老桥山樊家必须先送,其他看你自己……”

对,多少时间内送达,师父也未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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