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前的这个陈晓峰,变的无比陌生!本就清瘦的他,看上去更加冷峻!我们彼此凝视,但我的内心早已崩溃。
我的手无法抑制的剧烈抖动起来,血液慢慢涌向头颅,手脚慢慢失去知觉,变得麻木冰凉,头颅就像一个酒罐,盛满了全身的血液,涨痛欲裂。而凝固的空气像水泥墙一样挤压着我,一寸一寸压榨着我的空间,空气稀薄的快要窒息,就像被浇筑在水泥里。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怖的压迫,我要逃走,我要离开这里!
站起来的一瞬间,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床边的椅子上歪坐着一个人,虽然姿势难受,但此时依然睡得正酣,是刘警官。
“刘警官。”我的声音细若游丝,感觉身体很虚弱。
听到我的声音,他一个激灵,“啊,林青,你终于醒了。”
“您怎么在这儿?”我看他睡眼惺忪,一脸的疲惫,窗外晨曦微露,应该是熬了一夜。
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说道:“哦,前天下午,我们把你……”
“前天?!今天几号?我睡了一整天!”我挣扎的问道。
“今天是七月十号,确切的说,你昏迷了一天两夜。”他见我呆呆的愣在那不说话,继续说道:“前天下午你在花园路的星巴克咖啡厅晕倒了,是负责你安全的警员把你送到了医院。”
“陈晓峰呢?”我打断他急切的说道。
“你放心,我们的警员,第一时间把他控制起来了,现在还在警察局呢。不过他说,你不在,他什么都不会说。林青,前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刘警官疑惑的问道。
前天下午我和陈晓峰在咖啡厅里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知道那件事,应该是个故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对我应该没有恶意。
于是,我对他说道:“把他放了吧,刘警官。他对我没有恶意。”
刘警官叹了口气说:“林青,你在咖啡厅是窒息性休克,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医生说,只有在脖子被勒住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而你是受到了极度惊吓,我们的警员一直在周围保护你,你和那个陈晓峰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就单凭说话,就能把一个人吓成这样,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刘警官,这件事和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我和陈晓峰之间的私事。你把他放了吧。”
刘警官似有不甘的说:“我们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他会害你,可是……”
“刘警官,”我再次打断他,“把他放了吧,我现在虚弱的很,我想吃点东西。”
刘警官看到我脑门细密的汗珠,没在继续追问,“好吧,我去给你准备。”
“刘警官,”我叫住他问道:“您一直在医院守着?”
听到我这么问,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天,负责保护你的同志们已经很辛苦了,我替替他们,让他们休息休息。”
“谢谢你,刘警官。”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我说:“哦,对了,昨天上午林惠茹来过电话,我帮你接了,让她放心,说你没事。她让我告诉你,等你醒了给她报个平安。还有,桌子上的鲜花和水果,是一个叫唐新的人送来的,他说他是你老板。”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便出去了。
吃过东西,我的体力和精神渐渐恢复,只是头还是很晕。临近中午,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医生说我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惊吓过度,加上昨天一天没有吃东西,造成身体虚弱,补回来就好了,至于头晕,应该是休克缺氧造成的。
刘警官为我准备好早饭就回警察局了,临走我跟他说,我想见见陈晓峰,希望他转达一下。没想到他说他会派警察局的车送陈晓峰过来。看来这个刘警官是要抓着陈晓峰这条线不放啊,不过,他肯定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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