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完手上的绷带后,慢慢的扯开盖在杀生丸身上的上衣,看着绷带上的殷红一片,玉子心里叹了口气,轻轻的把系好的带子一一解开,邪见吃了个饭团,看着玉子自己有些费力,放下人头杖跑过去帮忙。

当所有的绷带都解开后,玉子查看了下他的背后,发现已经结痂才满意的点点头,但是视线回到杀生丸的前胸,上面仅仅只有一道伤口,却从杀生丸的左肩,一直斜斜蔓延到他的右大腿上。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之久,而且玉子每天频繁的给他更换伤药,但她终究还是小看了自己师父临死前的殒命一击。

这道伤口深度足有一指,宽则有两根手指并在一起那么大,伤口中血肉翻开,怎么都无法愈合,即便每晚她回来,都会用自己的灵力想引导走附着上面的力量,但她的力量根本比不上浸淫此道几十年的神官。

无奈下她只能用原始的办法,用草药一点点消除上面的伤害,玉子本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办法没有效果,却没想到坚持了半个月,手臂上的伤疤居然慢慢渐好,背上的伤势也有喜色,只是胸口这里最严重的地方不知道还需要长久的时间才可以完好。

夜色很快降临,鱼助站在山脚下就没有敢上去,因为他在看到心中女神走到这个简陋的山洞时,心里就开始十分不安。

好端端的一个人,不住在房子里为何会住在山洞中,他不知道也不敢过去,心里十分害怕,但究竟是害怕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道不明,几次想上前爬上去看个究竟,但脚死死的黏在地上,纹丝不动。

夜色下的上中小虫鸣叫不停,鱼助站在树下呆了很久,咬牙一拳打在树上,眼里死死的盯着山上洞口的位置,最终转身离去了。

当鱼助狼狈走回家中时,家里的灯还未熄灭,他的老爹三叉骨,在昏暗的烛光下,看着翻看着手里的医术。

三叉骨抬头看了眼儿子,这小子进来没有理会自己直奔桌上的食物,他的头上湿漉漉的不知去做什么了,和个落汤鸡一样,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要不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打死他都不会纵容这小子如此行事。

“孩子。”

三叉骨看着吃饱后,坐在窗前发愣的儿子,不由得开口喊道。儿子为什么会这副失了魂儿的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因为他当年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看着鱼助没有回过神,三叉骨放下手里那本泛黄的书,走过去与他坐在一起,看着儿子这副样子,他心里其实也不好过,但这也不能怪玉子不喜欢他,实在是他不争气,如果这孩子有他年轻时的一半认真,他就算是

不要脸,也可以向那个温柔美丽的巫女求亲。

可事实呢,确实鱼助行事不够稳重,每次都像个色中饿鬼一样瞧着人家姑娘,而且这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叫玉子的巫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儿子为情所困看不破,可是他却在一些旁枝末节的地方,看出玉子可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虽然身份是巫女不假,但她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独特的气质,是普通人家怎么也培养不出来的。

所以既然人家看不上自家孩子,他这当父亲的就要负责帮他斩断情丝,不然越陷越深可不是好事,而且现在这世道太乱了,保不齐那天他就死在战争中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这个医者在如今的年头可是个稀罕货,被某些城主抢走也很正常。

鱼助麻木的看着窗外的黑色,眼里流下滚烫的泪珠,开口道:“父亲我是不是太不争气了,所以玉子她才会瞧不上我。”

三叉骨第一次见混账儿子哭,心里也不舒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娃,以前偷懒耍滑被自己打了多少次,都没有哭的皮小子,如今却哭了,他能好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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