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后世基于现存状况,对当时的一种推测和戏说。
事实上,到了第十天,花君卿还是不见走,也没提出什么要求,府城大人都急坏了,连忙赶到驿站,已经做好了万死的准备,说什么也务必要让花明王上路不可,耽误太久了,起先是可怜巴巴,一句一个询问,连称呼都变了:“君上啊,您想怎么着?您想怎么着?”
花明王吃着花生,时而抿两口酒,心里边揣摩陛下……君上……到底哪个更尊贵一点呢?半晌愣过神来,妈的,敢威胁我。于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闷头喝酒。
府城大人看着他那一番神态,痛哭流涕起来,开始说什么自己家里都三天揭不开锅了,花明王诧异,府城大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原原本本哇哇哭诉起来,这个官难当啊,自从君上需要那个……地图……才不会迷路,我雅兰城每年的首要任务就是费尽心力制作不让君上迷路的地图,怎奈君上的记性是越来越差,君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啊,再加上这不迷路的地图是一年比一年难做,雅兰一众官员为使每年地图达到君上不迷路的份量,已经是纷纷逐年变卖家中俸禄田产作为资费,不惜万里前往帝国东西南北,寻找能人志士了。
花君卿捧着脸,傻傻得问道:“俺不懂,所以呢?”
府城大人都急得都跪下了,“所以……所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这才走了歧路啊,万望君上体谅放过啊……”
花君卿将信将疑,府城大人连拉带拽非要他到家中一叙,花明王这才无奈里十分不情愿的去了。
精致的园林院落,本来该争相斗艳的树木花朵,满目的枯黄,一地衰败的树叶积在地上像厚厚的毯子,却散发出腐朽的味道,到了屋檐下边,那描彩的画饰下面布满了蛛丝,掀开原是锦绣挂着的帘子,上边打满补丁,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摆了一张桌子,三条腿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和孩子,正是午饭时候,只见两个人端着一碗清澈见底的米粥吸吸溜溜的喝着。花君卿感概万分,上次来的时候,看着琳琅满目的名人字画古董,还有流云而出个个秀丽的侍女,那些鸟鸣辗转不愿的离去,芬芳缭绕的庭院,还夸其不错的地方,记得那时候,府城谦虚之中透露出一种努力遮掩的得意,嘴上却说:“居所简陋,将军见笑了。”
这才几日,将军都改口变成了君上,原来的奢华走向了远古的朴素不雕,真是令人唏嘘……
花明王君卿,大人有大量,也不为难他们,当日就走了,只是让雅兰官员将那些造假的人才全部交了出来,于是骄横不悦于心满意足的脸上也显得宽容了几分,看着那些能工巧匠、已经成为王国人才的人才们,丝毫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欲望,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你们……都给俺等着。”
周围的人听得却是分外清楚,一个字都没放过。
临走之时,花真骂又是滔滔不绝,最后说:“君上有好生之德,先前之事过往不究,明年再拿假货蒙蔽,我们君上慧眼如炬,下次就不是住几天这么简单了,尔等好自为之。”又添油加醋,云云种种,好不威风一番。
花君卿撇了他一眼,呼啸而去,后边跟满了牛羊马匹,肉疼不已,扣着手指头计算着应该把贡品的多少留下来才合适呢?非常不满:“,老子这次是不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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