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任平生吗?看起来好年轻啊!

这被称为神医的人,应当是学习医术多年,才能有高超艺术,被人冠以神医称号的吧!

可是这人这么年轻,看起来不像是学医多年的样子啊!

容裳挠挠头,她陷入了纠结,这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啊?她要不要将手中最后这瓶药喂给他?

她现在只有这一次机会了,用完这瓶药,她就没有药可以用了。

这个时候容裳倒是希望君无咎也在了,一来他能认得任平生,二来,就算认不得,他手中也有药水,再不济也可以配出药啊。

可是君无咎现在不在,她就只能赌一把了。

“大人,没有。”两人将地牢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过以后,对领头之人说。

“难道是我多虑了?”领头之人喃喃。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最好,否则,若是这人被发现或者被救走,他只怕是要有好果子吃了。

“我们走。”看一眼闭着眼的人,领头之人对两个守卫说道。

容裳看着三人离开,然后才放下心来,现在,就是她决定要不要将药水给这人用的问题了。

她想过了,她还是不能太草率,还是先弄清楚比较好。

容裳想着,便行动起来。

她要找一个可以写字的东西,将自己要问得话写下来,这样一来,便可以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任平生了。

可是,容裳找遍了这地牢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写字的东西。

“唉。”叹一口气,看来以后,要随身带着纸和笔才是。

虽然现在没有纸笔,但字却是一定要写的。

“只能委屈你了。”容裳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它说道。

这可是当初父亲送她的及笄礼,锋利无比,之前重伤蓝子休用的就是它,可是如今,也只能委屈它来写字了。

容裳抽出匕首,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一拍坐在地上的人的肩膀。

任平生只觉自己肩膀上被人拍了几下,眉头紧皱,这些人不是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算了不理他们。于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会她?难道是她用力太小,他没察觉?”容裳喃喃自语。

好吧,看来她需要使出洪荒之力,将他唤醒。

容裳坏笑,拍一拍手掌,然后一巴掌拍了下去。

“啊!”任平生痛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拍我。”任平生一睁眼便吼道。

可是,却发现眼前什么人也没有。

“见鬼了?”任平生惊讶地查探四周以后,说道。

“呦,一个阶下囚,脾气倒是不小。”容裳撇嘴,不过该问的还得问。

容裳拍一拍他,提示这有人。

“我去,还真有鬼!”任平生一下子弹坐起来,想要跑,却被链子锁着,想跑跑不掉。

容裳将一脸惊悚地人拉回来,然后用匕首在地上刻下“任平生”三个字。

见他不老实,还想跑,便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去看写下的字。

任平生看着地上自己的名字,不由想到,这鬼还真是来找自己的,难道是哪个没被自己医好的人来找自己了?可是他在医术上,从未失手过啊!

不管了,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死也不能承认。

“那个,这位……仙友?你……你是谁啊?”任平生问。

“别废话,是不是?”容裳又写道。

“不是。”容裳松开了钳制着任平生的手,有些失落。

不过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神医,且不说年龄不对,单单是他这气质,也不像个神医。

刚刚坐在那静目养神倒还有气韵,可是现在,容裳望一眼脱离钳制以后快要撤退到墙壁上的人,不由摇头,他不是没有神医的气质,他是根本就没有气质。

“仙友,你还在吗?”任平生小心问道。

“那仙友,这任平生是你什么人啊?你要来这找他?”任平生问道。

虽然任平生看不到来人的样子,但他突然意识到,她既然不知道自己就是任平生,那么就说明她没有见过自己,这说明,他们之间或许并无恩怨,不妨先打探一下。

“与你无关。”容裳看一眼好奇的人,心中想着,既然他不是任平生,那便同他无关了,便写道。

“这……兴许我能帮你找到他呢!”任平生说道。

没想到这个鬼脾气还不小,不过,他还是先忍着吧,说不定是能救自己的人呢。

“你知道他在哪?”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她现在也没什么线索了,又暂时不出去,索性问问他好了,这么想着,容裳便写道。

“略有线索。”任平生说。

“那你把线索告诉我,我去找。”容裳又写。

“一无恩,二无惠的,我凭什么告诉你。”任平生说道。

“那你想如何?”容裳问。

“救我出去。”任平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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