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古树笑了笑说:“风九七让风细细给他带了件礼物,他回来问我能不能收。”

“你告诉他不能收。”赤瑶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古树。

“我告诉他只能收。”古树看向了白泉,接着说:“他收了,然后又退了。”

闻言赤瑶嘴角的笑意忽然消失,看了眼白泉说:“傻。”

“他还说明天要登门道歉呢。态度有点软,让蛇知道要堕了西边谷的威名。”古树不忘数落白泉一句。

白泉能任由它数落?

当然不能:“你懂什么。”

“强蛇就要说最软的话,干最硬的事。”

“哈哈,哈哈。那我到要看看,你明天怎么个最硬法。”古树大笑出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风九七脾气可不好,但凡招惹它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我与它无冤无仇不招惹它,也不会堕了威名。”

“你不招惹它,风神洞里发生了什么,还不任他们说。”

“我只身进去,主家十里相送,可算堕了威名?”白泉昂首说。

“哈哈,哈哈!”

“你这小蛇崽大言不惭,就是瑶丫头亲往,风九七也不会送一步。”古树笑得抽风,枝叶立刻哗哗作响。

“哼。”白泉懒得理它:“走着瞧。”

“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泉爷爷不是好欺负的。”

……

风神洞中,风细细拖着‘榴莲’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

它首先看到了自家父亲风心狂。

风心狂是一条相对粗壮的飞蛇,它双眸紧闭,鳞甲锋锐,周身似有清风缭绕。

“东西没送出去。”风心狂像一根笔直的线,闭目立在绳草高台上。绳草毫无规律的摆动,不论风大风小,它都纹丝不动。

风细细低着头,不敢回答父亲的问题,它把‘榴莲’拖到身前说:

“泉爷爷让我把这个带给爷爷,他还说明天会亲自登门道歉。”

哼,风心狂依旧双目紧闭,但嘴角却微微勾起:“去见你爷爷吧。”

见父亲没让自己去烈风堂领打,风细细心里一喜。真的不用挨打。

“你爷爷在烈风堂,去了就顺便领一棍吧。”风细细才刚想着不用挨打,风心狂便泼了它一盆冷水。

它不禁心中哀嚎,还是要挨打呀。但马上又有一丝欣慰,还好只是一鞭棍而已。

领了父亲的话,风细细依言来到让它恐惧不已的烈风堂。

烈风堂在一个洞窟里,洞窟的末尾是一扇红色的石门。

离得十丈远,就能从石门上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

风细细身上立刻有清风排开热浪,它缓缓游过去。这石门格外沉重,以它的力气根本推不开。

于是风细细卷起尾巴,在石门上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石门内响起铁索拉动的声音,接着它缓缓张开了一个刚够风细细进去缝。

它过去了,但‘榴莲’却过不去。这时风细细才想起,自己有空间宝具,这一路上有点恍惚竟忘了把‘榴莲’收起来。

风细细遂收了‘榴莲’进入烈风堂,它进来后,石门随即合拢。

烈风堂里灼热的狂风不断呼啸,这里比石门外更加灼热。

烈风堂中间有一个深坑,深坑里是滚烫的岩浆,岩浆中间有个高台,高台上插着一根锈蚀的铁棍,铁棍上有七八根比它还粗的钢索连接着深坑外的石柱将它层层束缚。

风细细来到深坑边,朝岩浆里喊道:“爷爷,泉爷爷让我给您带了礼物回来。”

狂风依旧呼啸,过了一会儿一根岩浆柱突然冲天而起。

四溅的岩浆中,一条鳞甲鲜红,花纹却与飞蛇相同的蛇,冲出岩浆,在狂风的环绕中漂浮在风细细身前。

“我的礼物他可收了?”风九七目光如炬的看着风细细。

面对风九七,风细细十分心虚。它哪敢正面回答,于是说:“泉爷爷说您老蛇家才是真正的爷爷,他只是个假的,不敢收您的礼物。他还说明天要登门道歉,和您讨论风。”因为心里害怕,风细细不知不觉就给白泉的话里,加了不少料。

然而风九七却冷冷说了一句:“不识抬举。”

然后便对风细细说:“自己去领打,十棍!”

十棍!风细细傻眼了,父亲不是说一棍吗,怎么突然变成十棍了。

心里不禁十分委屈,风细细不敢吱声,只得蔫了似的,游到一边去领棍挨打。

……

……

西边谷,砰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虽然明天就要去风神洞,今天的事却不能乱。

太阳西斜时,白泉控制着反力从尾巴传到头上,再由头上传到尾巴。

轰的一声,木屑四射,白泉一棍击碎了古树露在地面的老根。

“不错,不错,两天就完全掌握了反力。”古树呵呵笑道:“以你的进度,最多再有两天就能学会腾蛇憾地。”

“哼,”白泉得意的哼了一声。今天就到这里,无论如何它得为明天准备准备了。赤瑶说得对,在蛇窟除了实力以外全是虚的。所以白泉的准备很简单,就是提升实力,得找个机会,偷摸着把古树给的小叶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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