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干!”肖小白气的跳脚。

“下回干,这次先记着,”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戏谑,隐隐听到蹚水声

肖小白咂摸人影的回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呸,臭流氓!

浓雾逐渐散去,肖小白寻声追到小河边,那个头插鸡毛的萨满巫师,提着破布条蹚过河,在对岸赤脚狂奔呢。

“有能耐你别跑!”肖小白指着人影狂吼。

“我傻啊不跑,”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其实浓雾的面积不大,关键是阵法,等到云雾完全散去,大家才发现一直在原地打转。

再往前追击,极有可能引来匈奴主力,保险起见,陈靖率领军队后撤,主动向屯溪的援军靠拢。

调养这么久,王志送好几瓶养气补血的丹药,易歌没大好转,一直病恹恹的,身体时好时坏,甚至还吐几口鲜血。

肖小白觉得,易歌的性格愈发怪异,原本虽说是个蛇蝎美人,起码伪装的很和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最近也不知是破罐破摔,还是自顾不暇,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的,表情僵硬,从不和别人说话。

当晚在野外扎营,三个女生被安排在同一顶帐篷,并且提供了简单的铺盖,起码换衣服方便。

易歌至始至终没和肖小白说话,由于体味问题,虾蟆的铺盖隔了段距离。

易歌像是嗅觉迟钝,主动往虾蟆身边凑,经肖小白提醒,才意识到虾蟆身上的味道格外酸爽,诧异地往后退。

白天体力透支,肖小白睡的格外早,沾枕头就着,梦里想入非非、浮想联翩。

午夜子时,肖小白毫无征兆地醒来,帐篷里乌漆墨黑,感觉身边的人轻微抖动。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心里提起警惕,肖小白抬起身体凑过去,发现易歌牙关紧闭、脸色苍白,汗水沓湿了内衫。

“救我,救我……”易歌的言语若有若无,眼神涣散,神智不清,仿佛在做噩梦。

“怎么啦?”肖小白轻声问,警惕地左右瞥两眼,犹豫要不要叫醒虾蟆。

“救我……”易歌的声音非常小,只有凑到嘴边,才能听清说的什么,“小心,小心……”

“小心什么?”肖小白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正要抬头四顾,后颈突然遭受猛击,直接昏死过去。

“小心虾蟆……”

虾蟆不知何时离开床铺,此时站在肖小白身后,面色阴沉:这样下去早晚要被识破,看来得加快速度才行。

说完,虾蟆张开手掌,掌心躺着两枚鲜红的小果子,正是那日在麻梯城买来的兵链果。

第二天醒来,肖小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心里空唠唠的,像是遗漏东西,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忘了什么?闲来无事,肖小白苦苦思索,忽然闻到淡淡的腥臭味,抬头撞见虾蟆,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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