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送肖小白走远,老板才敢擦擦额头的汗,张开手心,躺着一张折叠成小方块、汗津津的五百两银票。
至于兵链果,在推搡的时候塞给虾蟆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肖小白觉得,是时候离开这帮衰人,追求自己的辉煌。
临行前,肖小白找到陈默,要回抵押给他的铃铛。
陈默以为肖小白在玩欲擒故纵,挤眉弄眼地配合,“还是不可能还的,那个铃铛是我的。”
“不是,”肖小白尝试着讲理,“那是我父母的遗物,稀里糊涂地抵给你,快点儿还给我!”
“不给,那是我的,”陈默十分不讲理,叉腰神气十足,“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貔貅。”
肖小白很是头疼,陈默学精了,猜到必定有场恶战,事先安排不少侍卫贴身保护,若真动手,自己无异于飞蛾扑火。
肖小白很头疼:我总不能理论吧?这玩意儿是讲理的东西吗?
“天下都是你家的,干嘛要扣我的铃铛!?”肖小白百思不得其解:有病吧!
陈默嘚嘚瑟瑟地表示,“这句话说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这是替父皇要的,有能耐你跟皇上要去。”
肖小白还真拿这厮没办法,背起行囊要走,陈默及时喊住,“等等,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是认真的,”肖小白绷着脸,心里暗喜:莫非这厮良心发现?
陈默吩咐侍卫擒住肖小白,拎着长衫的下摆疾步追来,绕道肖小白面前,“还钱!我昨天借给你一百两,我送你的钱袋呢?赔我一千两!”
“你怎么不要一万两呢!”肖小白的肺都要气炸了,摘了腰间的钱袋,倒出灵宠、箭头,直接摔陈默身上,“还你!”
陈默麻溜儿捡起钱袋,扒扯着检查,眼睛一亮,“哈!断了一根线!你快赔我一万两!”
肖小白被侍卫摁在地上,此时她深切体会到绝望的滋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哈哈!”陈默鼻孔朝天,趾高气昂地指着肖小白,眼白下翻,“欠我一万一百两,这辈子你别想走了!”
肖小白碎碎念,“我要告御状,我要揍这家伙……”
“三弟,你也太胡闹了,”陈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身黑布便装,倒显得白净许多,“一万一百两算我的,你先放开肖姑娘。”
肖小白感动的泪流满面: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听到动静,虾蟆、易歌、魏文龙都出来围观,就连张德,也拎着账本掺一脚,“她还欠我钱呢。”
陈默让侍卫守住大门,对陈靖嗤之以鼻,“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放人,你脸大?”
冷嘲热讽后,陈默摆出无赖的嘴脸,双手抱胸,环顾围观众人,“告诉你们,只要没有真金白银的一万一百两摆这儿,我是不会放她走的。”
众人纷纷摇头摆手:不会,不会,我们没那个意思。
一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呢?做个类比,江岭郡一年的税收三万两白银,灾年还要折半。
别人欺我,我忍让;别人若再欺我,我退避三舍;别人往死了欺我……取你项上狗头!
笃定陈靖在场,侍卫会稍有犹豫,肖小白卡准时机,准备一招制敌,擒贼先擒王、送佛送到西,送陈默直接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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