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白也没闲着,贪婪的目光投向城里的大户:临寒城知府——张德。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知府要跑路,而且时间就定在今晚,装行李的马车足足有四辆。

张府大门紧闭,家丁手持火把在院子里走动,靠墙依次停了五辆装行李的马车,仆人们正往车里塞金银细软。

“官服留一身破破烂烂的,把我上个月新做的衣裳塞进去,”张德站在院子里指挥,“你搬案宗干吗?赶紧扔了,等等!账本、账本给我。”

张德快步追上去夺账本,指着师爷的鼻子,“以后不准进我书房。”

“你书房?”大难临头,师爷也是不想干了,情绪大爆发,“那不是你送给我的述职礼物吗?”

虽说没能考取功名,师爷怎么说也是临寒城小有名气的才俊,是张德三顾茅庐请来的人才。

当年借助师爷的声望和能力,张德在临寒城迅速扎根,贪赃枉法之余,曾指着自己的书房放话,“师爷!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地盘!”

自己几十年辛苦经营,日夜处理案宗公务,才勉强保住张德的乌纱帽,不然以这家伙贪赃枉法的尿性,早关进去八百年了。

“述职礼物?”压根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张德对师爷相看两厌,“来人,把这老东西捆起来扔牢里,算是我送给匈奴人的礼物。”

“呸!张德你不要……”话还没说完,师爷嘴里塞了团抹布,双手也被家丁拧到身后,推搡着往外走。

“救他吗?”魏文龙趴在墙头,扭头问肖小白?

“不救,狗咬狗一嘴毛,这些年他俩没少在临寒城作恶,”压根不用打听,这两天肖小白耳边尽是骂张德和师爷勾结一气、为非作歹。

看到张德把账本塞怀里,肖小白扛了扛魏文龙的肩膀,“你能不能把账本弄过来。”

“可以,”魏文龙点点头,起身跳下围墙,避开几个阻拦的家丁,一把揪住张德的衣领,伸手掏账本。

肖小白看的瞠目结舌,默默给魏文龙鼓掌:牛逼,真踏马人才。

张德没拦住,脸上还挨了两拳,非常气愤,捂着乌眼青叫嚣,“揍他!往死里揍!”

怕牵连自己,肖小白压低身体,密切关注院内的情况:如果不是骑墙难下,肖小白早就溜了。

魏文龙相当彪悍,二十来个家丁愣是没降住,反倒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

“废物!废物!”见情况不妙,张德抱起装有银票的木匣子,扭头往院门跑。

一杆钢刀自侧方飞来,越过张德斜插在门板上,刀刃映出张德惊恐的表情。

“老东西,干什么去?”

魏文龙拔出钢刀,抬臂架在张德脖子上,笑容憨厚,“你这颗脑袋值不少钱吧?”

张德吓得大气不敢出,额头渗出汗液,喉头上下蠕动,“大胆,我乃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几品来着?”魏文龙抢过木匣子,看到一个小铜锁,直接举起来摔地上,裂开的木板间躺着厚厚一沓银票。

“从四品,”以为能唬住魏文龙,张德挺起胸膛,眼神多几分骄慢,喷着唾沫星子恐吓,“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晚了!老子要让你知道自己姓什么!”

“从四品?”魏文龙松一口气,刀身拍拍张德脸颊,“你说多险,就差半品我就不能先斩后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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