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随从展平地图,吉庆可汗指着石城,慷慨激昂地介绍,“现在正是最佳时机,我们占领石城,然后挥师南下,直取雍州!”

吉庆可汗仿佛看到万顷良田、千秋大业,两眼泛贪婪的光芒。

“然后呢?”

吉庆可汗愣了一下,不理解刘臣栋的意思,“什么然后?”

刘臣栋指向另一个方向,“陇北的十万大军会阻拦我们的进军,屯溪、冬营左右进军,一个星期就能抵达塞北,短短七天,我们能否从雍州全身而退?”

“匈奴是雄鹰的子孙,绝不怕死!”吉庆可汗握拳砸在地图上,“区区十万赵军,拦不住我百万铁骑!”

刘臣栋苦笑:匈奴哪有百万铁骑?

此次行动,匈奴调动一切兵力,除围攻石城的十万精锐,可调动的也就二十万人马。

“你还要等什么?!”吉庆可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扯着嗓门喊,“我们可以攻下石城!赵国小皇子正好用来出发前祭军。”

刘臣栋把在南赵的遭遇,当成自己一生的耻辱,而洗刷屈辱的最好方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南赵的最高统治者玩弄于股掌。

“按您说的办吧,”刘臣栋皱眉打量吉庆可汗,神情透着失望,“我留在悬湖。”

没想到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吉庆可汗心花怒放:早就想独自领兵打仗,此次若能立下赫赫战功,定能摆脱大法师的控制。

生怕再出变故,吉庆可汗急忙做出部署,“我去拟旨调动军队,南赵的小皇子先放你这儿,明早出发前,我亲自来提人。”

正悠哉悠哉啃苹果的陈默,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逼近,乐呵呵地问温野,“我左眼皮一直跳,是不是要走财运啊?”

入夜,小岛上的守卫多一倍,贴身监护陈默的侍卫态度差很多,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敢拔刀相向,威胁要砍陈默的狗头。

温野敏锐地觉察出变化,把陈默拉到角落,压着嗓子叮嘱,“殿下,情况有些异常,我们今晚得离开。”

“离开?”陈默撇撇嘴,不以为然,“怎么离开?你能把悬湖喝干?”

温野把计划写纸上:守卫晚上十点交班的时候有小船停靠,下午肖姑娘趁守卫不注意,已经在小船停靠的位置布置法阵,到时候可以拖延半个钟头。

陈默看完计划,在纸张后批示: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不信肖小白这个丑女人。

甭管陈默信不信,计划总是要进行,肖小白在温野人格魅力的攻势下,崩溃的一塌糊涂,格外卖力地布置法阵。

刘臣栋残存文人的傲骨,虽说收缴了钢刀利剑,却把个人物品都还了回来。

翻遍《法阵大全》,肖小白决定布置最稳妥的法阵:九宫八卦阵。

法阵的布置,自古以来就不单单依靠符纸,只要选址精确、术法精通,可以用石子、草木、大豆布置。更有甚者,古籍上记载一位老前辈,曾撒尿布阵。

肖小白佩服的五体投地,自认为没有“迎风尿三丈”的能力,采用豆子布阵。

事先偷厨房一把黄豆,到达指定地点后,温野引开监视肖小白的守卫,借着这个空档,肖小白嘴里捣鼓咒语,把黄豆一粒粒撒在事先勘探的土地上。

也许是咒语起作用,尽管没有使劲,黄豆却都镶进土壤里,肖小白边布阵,边踩掉地上的小孔。

糟糕!差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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