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话，”易歌的指尖摩擦出幽蓝火花，笑眯眯地打量肖小白，“你不觉得晚吗？”
“不晚、不晚，”易歌盯着长满鳞片的兽爪，犹豫后下不去手，转而握住还算正常的手腕，笑容僵硬，“我的嘴很严，绝不往外说。”
易歌以内力逼退肖小白，她本就是开玩笑，没真想取这丫头的性命。
易歌移步坐回去，手背的鳞片逐渐消退，“前两日听陈默说起这事，还说你能用鼻子辨认妖兽，没想到是真的。”
想起陈默那副谄媚的嘴脸，肖小白恨得牙痒痒，心里骂其“贱骨头”。
“你要救三奶奶吗？”肖小白用稳妥的方式试探，眼神熠熠生辉，摆出积极进取的态度，“我可以帮忙。”
易歌笑着摇摇头，涮锅蒸发的水雾越发浓厚，“我对你的兴趣更大。”
肖小白悄无声息地攥紧保命的符纸，脑子里迅速把咒语过一遍，故作迷惑麻痹易歌。
“东海有仙山，名曰蓬莱。闻其上有仙人，求之可得长生果，”易歌轻声细语地朗读记忆里的文字，“古往今来，无数奇人异士趋之若鹜，本事大的苟活性命，更多的葬身于茫茫东海，至今无一人成功。”
肖小白鼓掌表示敬佩：背的真好。
易歌瞥了眼肖小白，宠辱不惊，继续往下说，“其实，蓬莱是无路可去的。”
考虑到东海的情况，以及关于蓬莱的各种记载，肖小白自认为很聪明地补充，“当然，要坐船去。”
“蓬莱，或现身于狂风恶浪，或隐匿于沙粒水珠，你可以仰望云山雾罩的残影，却永远无法触碰它。”
“这么神奇！？”肖小白对长生不老没兴趣，敷衍地赞叹后，向易歌表态：身为妖兽积极进取我能理解，您尽管放心，我绝不妨碍您求取仙果、得道成仙。
易歌确实有这个心，没有反驳。
“要找到蓬莱，必须具备五个条件，第一……”话一顿，易歌诚心卖关子，抬起眼皮问肖小白，“想知道吗？”
肖小白爱听玄乎其玄的鬼怪传说，兴奋地点点头，一脸求知欲地附和，“想啊。”
“你若能拿出与之相等的信息，”易歌的脸上勾起几分笑意，“我便告诉你。”
“哦～”肖小白兴致全无，敷衍地点点头，“我考虑考虑。”
易歌把玩着茶杯，不置可否。
此地不宜久留，肖小白赶忙开溜，“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咱们以后再联系。”
肖小白准备回去收拾行李，连夜开溜。
“麻烦您行个方便，”肖小白转身迎上易歌布下的结界，赔着笑脸请求。
“套走这么多秘密，你觉得还能活着离开吗？”易歌将茶杯斜放在桌面，指腹捏着边沿略微用力，茶杯绕着轴线疯狂转动。
肖小白有些崩溃：大姐，不是我想知道，你自己秃噜出来的！
“你想知道什么，”肖小白暂且屈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瞎话谁不会编啊。
看出肖小白的小心思，伴随茶杯落地的脆响，易歌话锋一转，“我不想知道什么了，你还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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