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在石城的住所,是临时征用的,院子很大,东南挖了人工湖,湖上有座精巧的木楼,掩映在桃林中。

入夜,寒风吹起层层涟漪,干枯的枝干“哗哗”作响,地上并没有太多落叶。

二楼的外围环绕观光的走廊,易歌倚靠栏杆而坐,眺望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身旁立着半截早已熄灭的蜡烛。

虾蟆提着灯笼从远处走来,迈步上楼,径直走向易歌,说话耿直,“海产品都不怕冷的吗?”

易歌拢了拢头发,回头望向虾蟆,眼神不似先前柔和,反而透着凶狠,“虾蟆,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不好意思,我错了,我错了,”虾蟆一愣,当即反应过来,连声赔不是。

“以后多留个心眼,”鞋底蹬着长椅,易歌环抱膝盖,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做人可不容易,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易姑娘教训的是,”虾蟆凑上前,“今儿个我打听到家人的消息,这有封信给您。”

虾蟆嘴里的“家人”,指的就是三奶奶。自从知道池成柱的身份,易歌觉得三奶奶很有可能就藏在这府邸。

摊平信纸,借着凑过来的灯笼,易歌迅速浏览完,将其燃尽。

信纸上是虾蟆的笔迹,总结起来很简单:仆人说几天前的深夜,有车轮碾压过的声音,第二天府上出现许多陌生的兵卒。

陈默给肖小白安排的房间还不错,南北通透、冬暖夏凉,甚至还有一个小丫鬟听候差遣。

肖小白怀疑陈默的动机不良,把丫鬟往外推,“这不会是你巧取豪夺的民女吧?我可不负责销赃。”

“别胡说,”真怕肖小白出去胡说,陈默解释道,“易姑娘喜欢清净,没收下才给你的。”

肖小白这才放心,把小丫鬟拉回来,“谢啦,”说完就要关门。

陈默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一个小厮溜溜跑来,把怀里的包裹交给陈默,“殿下,这是您要我取的东西。”

肖小白一瞅:这不是我留在客栈的包裹吗?!

接过包裹,肖小白对陈默的好感度有所上升:这家伙还算有点良知的。

肖小白第二天起了大早,派人通知自己的“试验品”报道。

狱卒不清楚自己的使命,心怀忐忑,站在肖小白面前,摆出讨好的笑容。

肖小白特地选了开阔的空地,身着干练的衣裳,双手背在身后,在狱卒面前来回走,“叫什么名字?”

“刘大,”狱卒丧眉耷眼的。

“父母健在?”

狱卒摆摆手,“早就不在了。”

“可有娶妻?”

莫非要给我说亲?狱卒心里暗喜,转念一想:不对,她想进我们刘家的门?!

上下打量肖小白,刘大觉得不算吃亏,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还没有,不介意有。”

“肤白貌美、含羞带臊的大姑娘给你一个,介意吗?”肖小白的眼神温柔,掏出手帕绞个不停。

这姑娘对自己没有客观的认识啊。刘大跟着肖小白的描述浮想联翩,露出痴汉的表情,嘿嘿傻乐,“不介意。”

这人看似精明,没想到憨傻至极。肖小白笑里藏刀,“好好配合,媳妇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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