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一头雾水,半晌道:“你这种模样,看着像个玩儿阴谋的老手。”

嘤鸣端茶的动作顿住了,知道这人又要开始捅她肺管子了。

“我要是个糊涂虫,您还稀得我当您的皇后?”她气呼呼说,说完了犹不解恨,“不成,您得重新评价我。”

皇帝见她龇牙,立刻换了个说法,“这宫里人都不好应付,你要是窝囊,早被人吃了。”

嘤鸣这才满意,嘀嘀咕咕说:“上回拿我生日打趣,我还没原谅您呢,这回我给您表妹伸冤,您还说我玩儿阴谋。”

皇帝自知问题严重,从他的座儿上移过来,挨在她边上摸了摸她的手,“朕无心之言,你听过就忘了吧。当皇后得气量大,明白吗?”摸完手觉得不够,顺下去摸了摸她的脚丫子。

冬天暖阁里烧火炕,烧地龙子,虽暖和,待久了也有些发燥。所以她在没外人的时候不爱穿袜子,盘腿而坐,脚藏在袍裾底下,一眼看上去还是端庄大方的模样。

皇帝大婚后发现了她的这个怪癖,先头殊兰一走,她就在炕桌底下掏挖什么,他过来一摸,果然把袜子脱了。

摸脚比摸手更显亲昵,皇帝脸上一本正经,手指却在她脚背和脚踝那一截游移,“好,朕明儿就下旨,夺了她的诰命,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嘤鸣心慌气短起来,他如今技巧高超得很,并不实打实地摸你。那指尖游丝一样,若即若离,挠在心上。

她隔着袍子,把他的手摁住了,“不许摸我。”

皇帝嗯了声,上扬的音调,充分表示了不满,“朕摸你也不是头一回,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怨怼地瞅着他,“我怕痒痒。”说完自己笑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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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这种性情,娇憨大胆,直来直往。世上的恩爱夫妻都有这样的共同点,势必你有我无,你进我退。皇帝是个内秀且慢热的脾气,身在高位,看似花团锦簇,其实很难遇见一个懂他拿腔拿调背后小心思的人。只有嘤鸣,他再矫情,她也知道他心里渴望什么。他不好意思揩油的时候,她能舍下面子,先来揩他的油。

他一手抬起来,悄悄固定住了那颗常有奇思妙想的脑袋。夫妻间的情趣太重要了,他在她脸上缠绵地亲了一圈,自觉深情款款,满含爱意。

结果她很煞风景,“您怎么和杀不得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一听就恼了,“朕像熊?你像什么?”

她很难堪的样子,“可能是熊婆娘。”

皇帝觉得她不着调,乌眼鸡似的盯着她,可是盯着盯着,又嗤地一声笑起来,把她端在怀里好一通揉搓。

暖阁里就算不熏屋子,也有甜腻的馨香,皇帝抵着她的额,含含糊糊说:“皇后贤惠,为朕排忧解难,朕该怎么赏你呢……”一面说,一面把唇贴在她颈边奔流的动脉上。

嘤鸣拉长脖子,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只是觉得很好,一切都很好。这个人她满意,脾气虽臭她能将就,新婚时的尴尬也逐渐磨合,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心跳如雷,浑身提不起来力气。

沉迷男色无法自拔,说起来羞人得很呐。他伸手放下了南窗上的帘幔,似乎没有回床上的意思,她也觉得很好,只要他喜欢,怎么都是好的。

当然男色慰劳后,正事还是要办的。第二天三庆进来回话,说褫夺诰命的诏书已经下了,他领命去宣的旨意。当时承恩公也在,听了宣读直接蒙圈儿了。营房福晋在公爷面前绝对小鸟依人,我见犹怜。她淌眼抹泪,“我跟了爷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营房福晋直愣神,“您怎么说这话呢,我对您还不够好是怎么的?”

承恩公这些年虽因病下野,但皇权倾轧是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以前是关起门儿来过自己的日子,他图轻省,眉毛胡子一把抓,因为那是自己的家事,别人管不着。如今事儿都闹到外头去了,孰轻孰重他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身上的爵位不能丢,至于女人,爱谁谁吧。

他摆摆手,拂袖而去,留下三庆和同来的太监面面相觑。

“那这位福晋有什么说法儿?”嘤鸣坐在上首问,心想要是她能悔过,其实也犯不着把人赶尽杀绝。

哼小曲儿?嘤鸣倚着引枕笑了笑。也是,诰命不过是个虚职,褫夺了至多损失了俸禄,承恩公府的家业在那里,饿不着她。可她以为撤了诰命就完了?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子,也有甜腻的馨香,皇帝抵着她的额,含含糊糊说:“皇后贤惠,为朕排忧解难,朕该怎么赏你呢……”一面说,一面把唇贴在她颈边奔流的动脉上。

嘤鸣拉长脖子,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只是觉得很好,一切都很好。这个人她满意,脾气虽臭她能将就,新婚时的尴尬也逐渐磨合,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心跳如雷,浑身提不起来力气。

沉迷男色无法自拔,说起来羞人得很呐。他伸手放下了南窗上的帘幔,似乎没有回床上的意思,她也觉得很好,只要他喜欢,怎么都是好的。

当然男色慰劳后,正事还是要办的。第二天三庆进来回话,说褫夺诰命的诏书已经下了,他领命去宣的旨意。当时承恩公也在,听了宣读直接蒙圈儿了。营房福晋在公爷面前绝对小鸟依人,我见犹怜。她淌眼抹泪,“我跟了爷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头天她对慈宁宫派来的办事太监耍横的消息,承恩公多少也有耳闻,当时就提心吊胆,只怕要坏菜。果不其然,这口气还没敢吐出来,第二天旨意就到了。福晋还在细数自己掌家有多不容易,承恩公耷拉着眉眼,冲她直叹气儿,“别说了,我早瞧准了,你这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营房福晋直愣神,“您怎么说这话呢,我对您还不够好是怎么的?”

承恩公这些年虽因病下野,但皇权倾轧是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以前是关起门儿来过自己的日子,他图轻省,眉毛胡子一把抓,因为那是自己的家事,别人管不着。如今事儿都闹到外头去了,孰轻孰重他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身上的爵位不能丢,至于女人,爱谁谁吧。

他摆摆手,拂袖而去,留下三庆和同来的太监面面相觑。

“那这位福晋有什么说法儿?”嘤鸣坐在上首问,心想要是她能悔过,其实也犯不着把人赶尽杀绝。

谁知三庆掖着手直晃脑袋,“郭福晋到底是善扑营出身,人家难受了一小会儿就不当回事啦,奴才走的时候,还哼小曲儿呐。”

哼小曲儿?嘤鸣倚着引枕笑了笑。也是,诰命不过是个虚职,褫夺了至多损失了俸禄,承恩公府的家业在那里,饿不着她。可她以为撤了诰命就完了?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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