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什么羹?”成才一脸茫然。
“贵庚。”
“贵羹?不贵啊?这附近的话,都挺便宜的,如果非要贵一点的羹的话,恐怕只有去城南才找得到了。”成才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向飞也是笑了,成才从相貌来说大概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既然是练家子,恐怕真实年纪还要往上推一点点。
“我是问你今年多少岁了。”向飞只好道。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才二十出头而已。”成才不好意思的道。
“……”向飞和欧阳暖暖汗颜。
“原来在这里。”而这时,客栈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温润,平稳。
“成前辈,晚辈奉家中长辈之命,前来拜师。”向飞回头一看,只见门外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正向成才的位置拱手。
“扑哧。”欧阳暖暖顿时一笑,只见成才竟然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像是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成前辈?成才?向飞低头看向正在桌子下面不住地念叨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的成才,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大鱼了。
而且是那种脑子好像有一点问题的大鱼。其实说是大鱼可能还不是很妥当,应该是绝世高手来着。
那个年轻人步入客栈,径直来了桌前,对向飞和欧阳暖暖微笑示好,这才蹲下身子,看着桌子下的成才无奈道:“成前辈,晚辈都找了你十年了,你还是这么不想见晚辈吗?”
“你有完没完啊?十年了你都舍不得放弃吗?”成才哭丧着脸道。
“前辈,十年前家父与您打赌,您不会不认吧?”那年轻人道。
“当年的玩笑话而已,谁会当真啊?”成才撇嘴。
“记得家父说每次打赌只要您赢了就一定会要求家父兑现承诺,怎么,您输了就成玩笑话了?”年轻人挤兑。
“信口雌黄!信口雌黄!”成才立即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大叫。
“那您躲着侄干嘛呢?”年轻人笑。
“谁谁谁……谁躲着你了?”成才道。
“等等,我和我内人应该不是空气吧?”向飞插话。
“抱歉,不过这是在下与成前辈的一点私事,若有妨碍,还望见谅。”年轻人拱手道。
“你赶快离开,我与这位大老爷已经达成了协议,我是他的导游,你休要坏了我的生意。”成才灵光一闪,顿时脱口而出。
“这……”年轻人看着向飞,显然是希望向飞能卖个面子给他。
“我要去一个地方,比较急,恐怕……”向飞没有说完,但年轻人已然会意。
“对对对,我要给大老爷带路,你莫要碍事。”成才立刻像是赶苍蝇一样的示意年轻人快快离开。
“不知阁下要去哪里?在下在明城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不过明城城主与家父是旧友,想必,些许忙还是能帮得上的。”年轻人斟酌着用词。
“滚滚滚!你这是要坏了我的生意啊,我跟定大老爷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带着大老爷去一趟。”成才等着年轻人道,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忙跟向飞解释:“大老爷,的不是要带你去刀山火海,是随便哪儿,只要您说,我就带你去。”
“你说的?”向飞迟疑了一下。
“我说的!”成才连忙拍着胸膛道。
“那好,我要去卡布雷德山脉。”向飞一开口,成才的脸色就变了,但向飞却又补充道:“深处。”
成才欲哭无泪,“大老爷啊,您说您去卡布雷德山脉干什么?”
“您不会是和这家伙串通好故意为难我的吧?”忽然,成才想到一种可能,指着向飞和年轻人,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你就说去不去吧。”向飞淡淡的问。
“我……”成才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好不容易才在这明城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安逸舒适的生活,要是进入卡布雷德山脉的话,绝对是一场灾难。但问题是,他对那个年轻人心虚啊,说起来,他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年轻的时候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打赌,还常常赢。
这下好了,就因为一个赌约,对方的长子追了自己十年,他还只能躲。当年的他,可是最恨输不起的人的。谁成想,他如今竟也成了输不起的人了。
仔细回想一下,那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一定是专门设了个套给自己,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输?
“我去。”但成才屈服了。
当年的他,还有那个和他打赌的家伙,都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主,当年的赌,赌注就是自己一身的本事。换句话来说,就相当于在给对方找衣钵传人。他输了,棋差一招,这不,对方就把他的长子交给了自己。
他当天夜里就跑了。一晃眼,十年了。
谁知道年轻人居然锲而不舍,追了十年不说,还总是一副温文尔雅,不急不躁的晚辈求教的姿态。要是换了谁被这么对待,早就该被打动了。毕竟,这年头好师傅难找,其实好徒弟更难找。年轻人的天赋不错,悉心教导一番,他日必成大才!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毁了年轻人。
这下倒好,两难之境下,成才也唯有选择去卡布雷德山脉了。
“成前辈。”年轻人苦涩的叫了一声,他知道,成才这是在断了他的念头啊。
他在年轻一辈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卡布雷德山脉这种凶地,还不是他能降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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