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过来吧,既然能独自解决七十万鼠人,你应该有不错的底牌。”顾若阳道。

“我?”向飞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就一的大魔法师好吧?还是低级的。

“不是你还有谁?主意也是你出的,所有人当中对兽人了解最深的也是你,当之不愧啊。”顾若阳道。

“……”向飞完全无法反驳。

随后,顾若阳,雷安,还有走路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向飞就顺着道往前走去了。

“那个,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向飞走着走着忽然道。

“……”没人应声。

“我说,你们想不想知道,按照我的估计,跟这次对抗兽人干系很大的。”向飞只好说道。

“你只管说就好,我在听。”顾若阳答复。

“我也在听,而且,兽人已经看到我们了。”雷安一心二用,一边准备听着向飞的话,另一边又用精神力监视着兽人的动态。

“我刚才说,兽人的弱点应该是在他们的兽的方面,比如蛇人一族,当初在压成南城门外的伏击当中,蛇人的表现显得跟蛇很相近,至少,对于雄黄酒这种东西他们是避之不及的。”向飞说着。

雷安记得这茬,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顾若阳继续走着,也不知到底是在听还是没在听。

“不过后来蛇人的主力军去攻打莫城,对了,蛇人就是从莫城方向过来岩城的。”这是给顾若阳解释的。“可是再去到莫城的却还是蛇人,不过他们的表现却和之前的蛇人完全迥异。莫城原来对付蛇人的方法一个都没奏效,甚至还被后来的蛇人一举攻破,沦陷了。”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兽人的弱点,即便是同一族人,也可能完全不能混为一谈。”向飞道。

顾若阳继续走着,雷安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能算有反应。

向飞自觉无趣,也就耸耸肩放弃了。

毕竟,在绝对的武力下,兽人的弱点在哪里并不重要。

冲上来也是一条命,绕过来也是一条命,他们本事大着呢。

走到距离出口大约百来丈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兽人挤着攘着在等待他们了。

顾若阳抽出自己的长剑,随意地挽了一个剑花,另一只手往后面横了横,明显是示意向飞和雷安别动。

向飞和雷安顿住脚步,单凭前面这些兽人,恐怕还成不了顾若阳的麻烦。

果然,顾若阳只是走上前,但兽人却没有耐住性子,或亮着自己锋利的爪子,或举着自己制造粗糙的武器往顾若阳这边冲了过来。

只见顾若阳不慌不忙,右手握剑,似是随意的挽着剑花一样,优雅而且缓慢,但重来的兽人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连伤口都没有。

向飞猜测,这很有可能是顾若阳的剑锋或者剑气太快,快到了伤口还没来得及呈现兽人就已经死去了,而且伤口很薄,薄到了血液甚至都无法从伤口喷涌而出。

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看得说不都这样吗?一剑不见血,血未现,人已亡。厉害啊。

雷安见向飞眼中虽然闪射着某种憧憬,但气定神闲之态连他都不得不自愧弗如。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雷安随意的问了一句。

“厉害……”向飞就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雷安连忙打住向飞的话语,“你说的那些都是哪里听来的?剑伤确实有可能做到一时不出血的程度,但那也是因为人死得更快一些。但你好好看看,那些兽人躺地上半天了,怎么还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呢?”

“那是什么情况?”向飞想了想,好像也是,明显的破口外伤在破开了以后必然无法阻止血液的外流的,那种一剑不见血的剑法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剑锋滑破皮肤,然后在离开人体的时候被另一侧的皮肤给抹干净了而已,但伤口是存在的,顶多一时没能喷涌出来而已。

而且那种剑法,谁见过?基本上都是以讹传讹,越发的夸大了而已。

“其实是剑气,不过这位若阳剑圣的剑气当真是登峰造极,控制的技巧简直出神入化。”雷安赞叹。

“呃,能说简单一点,最好再详细一点吗?”向飞沉默了一下后道。

“呐剑气锋锐,这一点谁都知道对吧?”雷安先是问道,但没有等向飞回答,就直接说了下去:“但是在若阳剑圣的手里,他所有离剑而出的剑气全都没有割伤兽人的皮肤以及外表,以一种类似于劲气的方式止步于皮肤之外,却将那股子力量透过皮肤传递进了内脏,将内脏割裂之后却又没有从背后激射而出。厉害,真是厉害啊。”大概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了吧,雷安简单粗暴的用了两个厉害。

“那……这位若阳剑圣的实力大概在什么层次?”向飞的注意力被雷安的话题吸引,继续问道。

“鄙人不才,不过剑圣中期而已。”顾若阳的声音响起。

向飞扭头一看,这才多久?道上除了尸体就没有兽人了。还有一些兽人的尸体则是直接倒在了落日葵田里。

“若阳剑圣客气了,您在这个年纪已经成为了此等强者,还用了一个不才来形容自己,你让那些一辈子都没机会登上剑圣宝座的修剑者情何以堪?”向飞笑。

“不同的人,不能拿来相比,有些人受限于天赋,有些人则受限于际遇,将这些人拿来与我相比,既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他们的不公平。以我的际遇和天赋,我本该至少已经达到剑圣后期的。”顾若阳淡淡的说道。

“那……能斗胆问一下为什么您还是剑圣中期,而不是剑圣后期吗?”向飞问。

“在技巧的练习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顾若阳言简意赅。

“所以刚才的手段就是您在技巧上的练习的成就吗?”向飞问。

“我答应过她,此生剑下再不沾血。”顾若阳将手中剑插入剑鞘,一阵清脆的入鞘声响起。

“我们走吧。”他转身继续往前。

向飞没有想太多,越是出众的人,越有弥补不回的遗憾。大概,那就是他为之心痛的一段往事吧。

雷安和向飞跟上。

来到出口,前方密密麻麻的兽人已经在严阵以待了。

“到这里了,然后呢?”顾若阳问向飞。

“然后退二十步,或者更多也行,让一个人杀入兽人的阵中,觉得过瘾了或者有些疲倦了就回来,休息,换人。”向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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