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夫人是缘何与水镜先生隔岸相对,分居两地达二十年之久?”盈歌说道。
“休得无礼。”李夫人身边的那大汉一声怒喝,似乎又想发作。
“龙猛。”李夫人轻轻摇摇头。
原来他的名字叫龙猛,好名字,人如其名。
看上去的确够猛。
“夫人为何容得他们这般无礼,让我将他们一个个的索性捏死作罢。”龙猛冷冷的瞪着盈歌。
李夫人淡淡一笑,“说给他们听听也无妨,这些年来我独居此地,如今来了两个劝架的,就权当是说给他们解解闷,再说我瞧着他们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夫人当真是火眼金睛,我们确实不是坏人,我们是好人,是善人。”盈歌长长的鞠了一躬。
李夫人缓缓走到花丛之前,伸手轻轻的摩挲着那一簇洁白如雪的玉兰花,带着几分沧桑的华贵脸庞闪过一丝慨叹之色。盈歌忍不住一阵激动,支起了耳朵,显而易见,这将会是一个动人而感伤的故事。
“其实很简单,在新婚之夜,他去与另外一个女人花前月下,我而整整一夜,却独守空房。”李夫人回首望着盈歌,“好了,年轻人,我说完了,现在你打算如何劝这个架,老身倒是很想听听。”
盈歌听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年轻时候居然也玩婚外情这个套路,这让他太意外了。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水镜先生的妹妹什么的?没准这是个误会。”一直默不作声的丁逸想了想,抬起头说道。
盈歌看着一脸认真的丁逸,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又快要掉下去了。
李夫人并没有生气,她只是看着丁逸轻轻一笑,“能与一个男人花前月下的女人,只能是两情相悦之人。年轻人,你既然不谙男女之事,又如何来劝我们的这个架呢?”
丁逸脸上一阵发烫,他讷讷着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李夫人淡淡的说道,转身径直朝着花屋走去。
“夫人,”丁逸跨前一步叫道。
李夫人停步,转身望着丁逸。
丁逸嗫嚅着,“夫人,请你……别生水镜先生的气了。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双腿已断,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对岸,就是为了陪着你,我……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李夫人冷笑一声,“他可怜,他孤苦伶仃,难道我就不是吗?难道你觉得我这些年来我过的很幸福吗?至于他的双腿,那是他自作自受,又与我何干?”
李夫人说完径直走进了花屋。
丁逸想要跟进去,龙猛高大的身躯横在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滚。”
“龙猛兄莫生气,我们这就滚。”盈歌拉着丁逸一溜烟退出了小院,一直退的远远的,直至看不到龙猛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丁逸一脸的不解看着盈歌,“我刚才哪里有说的不对吗?”
盈歌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老弟,你说的都对,可你得知道,女人在生气的时候,你是不能和她讲道理的,因为女人是情感动物,天生就是不喜欢道理的。”
丁逸突然想起了画眉,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可那我们应该和她讲什么呢?”
“水镜先生和李夫人的这个故事虽然简单,但却非常的致命,一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抛下自己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缠绵一整宿,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有足够的理由怨恨这个男人一辈子。所以,现在我们对李夫人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也就是说,这个架我们恐怕是没法劝了。”盈歌叹了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丁逸想起紫灵,不禁一阵焦急。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盈歌沉吟片刻说道。
“什么办法?”丁逸眼前一亮看着盈歌。
“抓住水镜先生,逼他说出进入青屋的方法。”盈哥说道。
“难道我们不应该抓住李夫人,逼水镜先生说出进入青屋之法么?”丁逸想了想说道。
“你觉得我们是那大块头的对手么?”盈歌说道。
丁逸摇摇头。
“那不得了么。”盈歌耸耸肩。
“可这能行得通么?”丁逸说道。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盈歌说道。
丁逸摇摇头。
“那不得了么。”盈歌耸耸肩,“放心吧,老弟,水镜先生双腿残疾,纵然机关暗器之术再高,那也是要大打折扣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可我并不会武功,除了力气大一点之外,没法帮你什么忙。”丁逸一脸的歉意和沮丧。
“没关系,你肯定是不能帮忙的,你一帮忙,那就只能是倒忙,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盈哥安慰道,他拍拍丁逸的肩膀,一阵风似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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