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丁渲便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赶往学堂,一般丁渲都是第一个到达的,与往日不同今日他看见了学堂的先生竟然等候在学堂门前。待丁渲走近,先生便立刻快步赶了上来,“中了!中了!童生试过了,中了生员。”先生的表情和动作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先生在整个永州城德高望重,这家私塾也是整个城里规模最大的。正所谓君子惜君子,丁渲的教书先生自然知道他如今的成绩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也只有读书人才懂得读书人的难处吧。
一连八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感动之余丁渲便立刻跪倒在地,对先生行了大礼。先生连连搀扶起来,欣慰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此时的两人四目相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迟些,太阳便斜了过来,其他学生也都陆陆续续来到。其中也有不少富商甲胄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孩有一头抢眼的卷卷的褐色头发,不过这可不是天生的,这姑娘生对了人家,是员外家的孩子,从小便有人惯着她,自然有些小姐通病。她的穿搭要是搁现代绝对是个非主流,办事也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经常干一些男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女孩自然对读书也没有多少兴趣了,她总是把一摞高高的书本放在桌子前边,作为一道防线。先生在上面陶醉的讲着之乎者也时,她就会用笔在书本上画个娃娃脸。到夏天上学结束后,她最常作的事情就是和几个男孩子去河边摸鱼,将田里种的东西偷偷拔掉,自己当一个很拽的娃娃头子。
“林小蓓,又在干嘛?”先生眼前一紧,眼睛直直的盯着交头接耳的林小蓓,前面的男生和林小蓓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好好听我授课,你呀!”先生苦口婆心的教导道。
“知道了,先生。”林小蓓双膝伏在地上,直起身子向先生道歉。
“就在今天,童生试的结果出来了,丁渲现在已经是生员了!”先生转而喜上眉梢。众人一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每个人也是各持己态。林小蓓不太了解丁渲,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早早的来,一个人坐在最前排,她印象中的丁渲永远是哪个瘦小的背影,她总是在想,能把先生的啰嗦话听得津津有味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林小蓓盯着瘦小的丁渲,直到先生都讲累了,他依旧挺直腰板认真的听讲,呆呆的像个木头。自己也索然无味,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在醒过来时其他学生都走了,先生走了该回家了,只有前面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坐在一边。她将手上的笔摔在一边,故意跺了跺脚整理自己的裙子,高调的从丁渲身边走过。
恰巧的是他们两回家要同路很长一段时间,林小蓓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丁渲跟在身后。从她眼前飞过一只蜻蜓,她便撩起裙子兴冲冲的追了上去,根本管不得其他的事情。丁渲抬起头,她正冲向一个说地也不低的小山坡,他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系列画面,自己的母亲就是意外坠崖而亡,这样的场景只能勾起他他内心最恐惧的画面。丁渲立刻冲向林小蓓,从后面抱住她边哭喊着拼命往后拽,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跌下去。
结果两人绊倒在草地上,林小蓓又羞又恼,“你傻呀,我才不会傻傻的掉下去呢!”林小蓓提起裙子站了起来,用右手食指在空中画圈圈,那只蜻蜓便慢慢的靠近她,最让丁渲诧异的是蜻蜓竟然自己落在了林小蓓的手指上。林小蓓盯着这只蜻蜓心里乐开了话,自信而又得意的笑着。
“怎么样不知道吧,这是抓蜻蜓的常识!”
丁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小蓓看见了便说道,“丁小猫,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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