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骗人的。”

蒋丹丹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可是语气里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同时,也像是希翼扬益再一次确定事实。

“嗯,当然是骗人的了。唉,像我这样贫穷且一无是处的男人,哪有资格有女朋友啊?!唉,说不得,只能打一辈子光棍喽。”

扬益苦笑着自嘲道。

“扬益哥,我敢保证,你不会打光棍的。”

蒋丹丹忽然间站起来,直起了腰,用一种令扬益有些猜不透的眼神盯着他说道。

“啊?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啊?小姑娘说话越离谱。”

扬益笑笑摇头,把这当成一句孩子式的玩笑话。

“我……”

蒋丹丹的脸又红了,再不说话。低下了头去,将抹布重新投干净,拧干,晾在窗台上,擦了擦手,转身向扬益说道,“扬益哥,收拾完了,我该走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你看你帮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的,累得满头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扬益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可不可以把这看成是一位先生对女士的邀请呢?”

蒋丹丹眼里闪着女孩子特有的那种狡黠的光芒说道。

“哈哈,可以,当然可以呀!”

扬益大笑,觉得这小丫头其实蛮风趣的,就是有些爱脸红。

“算了,你只不过是为了还一份人情罢了,又不是真的要请我,我走了,留着你的钱娶老婆吧。”

蒋丹丹眼珠转了转,还是拒绝了扬益的提议,娇笑着调侃着扬益,转身走了。

“扬益哥,有一天,我让你真正的邀请我吃饭!”

转身而去的刹那,她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这丫头,倒是真长大了啊。子在川上曾经曰过,逝者如斯夫啊!”

扬益倒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望着蒋丹丹端庄秀丽的背影,兀自咂嘴说道,感叹着时间的流逝真是太快了。

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扬益整理了一个纷乱的心绪,准备睡上一大觉了。唉,连续两天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纷沓而来,都弄得他有些身心俱疲了。

大概是精力与体液耗损过巨,扬益这闷头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两夜,等周一醒来的时候,险些上班迟到了。

天可怜见儿的,十一次,不容易啊,这么多么伟大的体力与多么巨大的体液储蓄啊,真得让人家好好睡一觉不是?!

清晨醒来,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花儿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清新,扬益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骨头架子都嘎嘎嘣嘣地作响,感觉到体力无限充沛,精神绝对健旺,看来,某些东西在身体里蓄积久确实是种负累,必要是清空一下,往外倒倒,还是很有必要的。

觉睡好了,人的精神就好,心情更好,扬益伸完了懒腰,感觉心情说不出的舒畅,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这一觉甩给了周公他老人家,很轻松。

只是,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因人而简单、因心情而简单的,客观物质总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他扬益前天刚刚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儿,想要这么轻松起来,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了。

在楼下的小铺买了两根油条一袋豆浆,扬益挤上了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公司的时候,油条浆子已经消灭干净。

抽出块纸巾擦擦嘴上的油渍,扬益迈步走进了公司。

似乎还和前几天一样,人来人往不断有人跟扬益打招呼,扬益一一笑应回过去。

自从扬益的强势回归之后,不但没人敢惹扬益了,并且都开始跟扬益套近乎了。没办法,人就贱,贱眼贱心贱皮子,梳理开了就好了。

强势不受人欺负是一种情况,面对别人的热情还得以礼回敬,甭管这热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起码扬益觉得做得这么做。

他觉得现在活得才有些滋味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坐下来继续弄一个上周还没弄完的文案,扬益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等工作了一个小时以后,看着已经做好的文案,扬益展开胳膊伸了个懒腰,抬头之间不经意的望向了周妖娆曾经的座位,他的眼睛眯紧了。

周妖娆竟然没来上班,她桌子的东西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放在平时,这是不应该的事情,周妖娆虽然爱出风头,很善于恶搞,可她干工作向来是兢兢业业,很负责任,上班这么长时间了,扬益从来没见她迟到过,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当然,周妖娆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没来上班这个答案,恐怕扬益是心知肚明了,这只不过是一句早有答案的设问句。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

扬益的一颗心登时就有些抽紧了,一瞬间,大脑里就翻江倒海似的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比如,某个女人惨遭流氓强暴后痛不欲生,跳楼而亡,或是打开家里的爆气自杀了,等等等等这样的小报花边新闻。

“她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如果真出事我就惨了,肯定逃不了干系啊,要知道她家里还有一台记录了全过程的机呢。”

扬益手心里瞬间全是汗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小李子,你有没有看到周妖娆?”

正好公司平素里跟周妖娆私交甚笃的那个胖胖的小文员从扬益身边经过,扬益叫住了她紧张地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掩不住的害怕。

“你说周妖娆姐啊,咦,真的好奇怪的说,她今天竟然没来上班哎!”

那个胖妞文员用一种娇嗲得能化出蜜来的声音回答着扬益,典型的装可爱。

装可爱倒是可以,那得清纯小女生装起来才好看,才逼真,可如果一头体重二百斤的母猪在你面前装可爱你会不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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