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
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林夏哭笑不得地握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其实仔细想想,师父要和他说的,无论如何也脱不开拉莱耶教徒的事。
毕竟这一次的事件影响不小,除非他吴长风手眼通天,不然几乎是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把事情不分青红皂白地压了下来。
至于闫老头……
林夏琢磨着,师父应该还是打算向他透露几分有关拉莱耶教会的信息。
毕竟,老狐狸虽然整天吟风弄月的,暗地里可没少倾注家国情怀。
而且就平日里的言谈举止来看,闫老头俨然便是隐居一方,看似不在朝堂,实则背后能量大得不可思议地超级大佬。
没道理这种刑警大队都能人手一份的烂大街情报,闫老头居然会弄不到。
就是不知道师父究竟了解了多少……
林夏摸着鼻尖,静静地思索着。
有关宋喻明和黄亚洲的情况,无论闫老头究竟清楚几分,林夏都没有隐瞒的意图,打算明天一早,就和闫老头全盘托出。
反正和黄亚洲的战斗已经是纸里包不住火,再添上一个连职业级都不是的宋喻明,重要么?
更何况,即便是宋喻明这件事,吴长风也没能守住秘密。
他林某人的大名,之前不久,可还在现在尸骨未寒的黄亚洲心中反复“挂念”着呢。
师父待他不薄,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报都要隐瞒,也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
次日清晨,六点零五分,北河大学校外的早餐铺子。
炸至金黄的油条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随即便被一抢而空。
不锈钢制的保温桶盖被猛地掀开,一大团热腾腾的白汽从桶里溢出来,满盈的豆浆“咕噜噜”作响,泛着白生生的水花,一碗碗地盛了出来。
小店一隅,邋里邋遢的闫老头,正和西装笔挺,头发理得整整齐齐的唐校长对面而坐,每人面前摆着碗蒸汽氤氲的豆浆。
“哈!”
闫老头喝下一大口豆浆,抿抿嘴唇。
“我说,你那边的事筹划得怎么样了?距离正日子也没几天了吧?”
唐校长咕嘟咕嘟地将整碗豆浆灌了下去,满不在乎地抽了张纸擦嘴,随即顺势拿了一根油条。
“还行,就是人手不太够用。
这回这么大的事,通通交给了咱们来筹划,还推说什么证据不足。
唉,真是官僚主义害人……”
“证据,哼!”
闫老头哼哼唧唧地一敲桌子。
“证据个屁,老子的话就是证据!”
“哈哈……”
唐校长干笑两声,随即一拍额头,张口道:
“诶,你新收的徒弟怎么样了?我记得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同我保证过,怎么样,调教出来没有?这回能派上用场不?”
闫老头眯着眼睛,碗中的豆浆如同漩涡般回旋,长鲸吸水般地主动跃入闫老头嘴里。
“实力倒是练出来点了,可是心性还差着点火候。
找时间带出去磨一磨,就算突破不了,到时候也能有点用处……”
唐校长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皱眉道:
”老闫,你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乱用波纹?”
“呵,咱哥俩都是九十多的人了,难道你忽然又开始怕死了不成?”
“放屁,我才八十七……”
…………
六点五十五,林夏怀着些许忐忑的心情,敲了敲办公室的实木大门。
闫老头虽然平日里口花花的时候,总说什么“不成了,教授马上就要被人给撸下来了。”的话,办公室却始终在行政楼三层屹立不倒,俨然一副特权阶级的做派。
“进来!”
门没锁,听见师父应允了,林夏便大起胆子,直接推门而入。
闫老头就在窗边站着,目光悠远,摇摇落在几百米外,苍松成林,碧波荡漾的青阳湖上。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唐装,衣袂在晨风中微微飘荡,泠然出尘。
听见林夏进门时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转过头来,眼睛一眯:
“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熬夜之后还要强行加练,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没,就是简单地训练了一下。”
林夏挠挠头,他昨天骤逢惊变,虽然侥幸是有惊无险地干掉了对手,但是事后想来,自然仍旧是心下凛凛。
当天晚上,林夏洗完澡之后,本来惦记着登录起点,看上几篇的正版小说,然后再给作者投一下推荐票。
结果,后脑刚刚挨上枕头,便有一阵浓重的睡意措不及防地袭来。
昏昏沉沉之间,几乎是刚刚给作者投完推荐票,林夏就双目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竟然也睡得颇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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