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
凉风习习，敞开的窗子，外隐约传来微风剪动柳叶的声音。
校长办公室内，两个看上去年逾古稀的老头面面相觑，彼此的表情皆是说不出的尴尬。
唐校长虚着眼睛，干笑一声，点开了u盘中的视频：
“怎么，你说的那个学生不是唐杰么？”
闫老头反倒是一脸古怪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雪白胡茬，诡异地笑笑：
“你先看视频，看完就知道了。”
“嗯？”
唐校长颇为好奇地看了过去。
……
视频不长。
这段视频，其实是由两段视频混合而成的。
前面十分钟，是武道社成员们训练场景的混剪，视频的核心则聚焦在一个巍峨高大的紫色替身上。
视频中，在这个紫色替身的辅助下，替身的拥有者堪称有如神助。
几乎是在举手投足间，便顺利地完成了许多新人难以做到的武道修行。
而后面十几分钟，则是一段打斗的镜头。
看得出来，战斗的场景是自家学校的体育馆。
白色石砖铺就的体育馆擂台上，一个穿着燕北大学标志性黑色武道服，眉目疏朗，相貌清俊的青年，不过十几招之间，便压制住了自家北河大学的武道社学生。
就在他鞭手挥出，即将施以雷霆一击的紧要关头
先前视频中出现的紫色替身，身形晃动，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比赛场上。
挥手挡下了黑衣青年的鞭手。
随即，先前视频中，紫色替身对应的替身使者上台，燕北大学的黑衣青年也召唤出了自己的替身。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近战力量型替身，全身上下尽皆披覆这蓝绿色的金属装甲，臂铠上布满了冰冷锋利的尖刺。
头部则是最为标准不过的水桶形，在近战力量型替身中，头部宛如水桶的替身不在少数。
随即，双方开始交手。
而用唐校长的感官来形容，这场替身之战的结果，那就是
一触即溃！
秒杀！
披覆蓝绿色装甲的水桶头替身，在那个巍峨若神灵一般的紫色替身面前，几乎全然是不堪一击……
短短三十分钟悄然过去。
唐校长目光近乎于流水一般涣散，直到视频开始自动播放第二遍，骤然响起的声音才唤回了他的神智，无意识地把视频换上。
“嘿嘿嘿。”
闫老头贱兮兮地笑了笑。
“怎么样？傻了吧？嘿，我跟你说，等我当上了校队的教练，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小子给收了。
到时候，保证给你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之师出来。”
“嗯……”
唐校长苍老的面孔下方，粗大的喉结滚了滚，带着迟疑的语气问道：
“老闫呐，你先听我说，你想当校队教练的目的，本质上……还是想收这小子为徒是吧？”
“对！”
闫老头洋洋得意地翘着一副二郎腿，颇为痛快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我已经观察了大半个月了，有点小毛病，但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搞不好，应该就是我这一脉的关门的徒弟了。”
“那你又何苦一定要去校队当教练呢？直接上门收个徒弟，还能有多麻烦了？”
“啧”
闫老头微一咋舌：
“那岂不是显得我老人家很没面子？”
唐校长定定地望着他，如同中了什么风邪一样，目光有些呆滞：
“老闫，面子重要还是徒弟重要？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武道社不可能换教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赶紧给自己收徒弟去！”
看着不由分说的唐校长，闫老头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呵……”
唐校长轻笑了两声，随即将双手搭在桌子上，用交叠在一起的手背拖住下巴，面上的郑重了几分，沉声道：
“老闫，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甭废话！”
闫老头猛地一拍桌子，把那张老脸凑过来：
“你就说，我要是带出来的徒弟，在全国大学生联赛上夺了冠，你那瓶三十年的茅台怎么说？”
唐校长也爽朗地哈哈一笑：
“那全都给了你又有何妨！”
“好，一言为定！”
“哈哈哈，一世人两兄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
目送着闫老头走出校长办公室，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唐校长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洋洋得意的微笑。
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喂，老黎头，闫老鬼上套了……”
“对，就是那个视频，我亲自剪出来，然后让学生不小心发到他邮箱里的，闫老鬼静极思动了，他那点小心思，我跟他肚子里蛔虫一样，还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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