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采石说出这番话,篝火的柴火发出炸裂声,有些火星飞了出来。我赶紧说道:“那就多谢采石叔了。”随手对着三位首领说道:“萧康提前谢谢三位首领寨主了!”
苗人谷的苗安忽然问道:“如果虫王已经出事了,那么这新虫王大家怎么看待……要在这斗虫坡上选出来吗?”苗安抛出了这个问题,大家都暂时地沉默了。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老虫王到底有没有出事,要真是出事了,为了保证苗疆蛊门的安宁,我觉得有必要采取斗虫的方式,选出一个新的虫王出来!”苗虫子点上的旱烟,很平静地说。
“苗虫子大哥说得对,只有弄清楚老虫王有没有出事,后面的事情再说吧。”苗平道,“如果那帮恶人杀死了老虫王,那等同于杀死了我们大家的首领,一定要让那帮恶人付出代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说到天色很晚。我和他们一一认识之后,那几人觉得我年纪太小,也没有太征求我的意见。夜色渐浓,玉音子把我喊回洞穴里面休息,不要参与到他们毫无营养的争辩之中。
“萧康,这帮人话语之中,更多的是谋求新虫王之外。至于老虫王到底有没有死,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玉音子道,“或者,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巴不得老虫王已经死了。这样,他们才有机会上位!”
我有些不信,反驳道:“不会吧……”
玉音子道:“不是不会。相比弄清楚老虫王怎么死的,他们更愿意推举出新的虫王。养蛊的人,对于虫王这个名号,那可是做梦都在想的。其实这是人的本性,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咱们之所以拦下这帮人,并没有太想过他们会我们,只希望他们可以站在中间,谁也不帮的。”
我心里很乱,和玉音子说了一番话,就在洞内盘腿打坐,开始休息,明天就要上斗虫坡了,福祸未知,但首先要休息好。
麻雀儿陪着麻黄在外面和众人说话,到了后半夜才进来,偎依在火边,过了好一会,喊道:“大哥,你睡了吗?”我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声音,便睁开眼睛,问道:“麻雀儿,你要跟我说什么?”
麻雀儿小声道:“大哥,我昨晚感到腿上的黑蜘蛛好似动弹了几下,而且还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根本就没有睡觉……你说会不会是那只蜘蛛要发作了,我很快就要死了。”
我笑了一声,骂道:“我也是服了你,蜘蛛动弹就动弹,你这不好好地活着吗?不会是坏事情的,说不定有好事情发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不会出事的。”
麻雀儿眨动眼珠子,问道:“真的是这样子吗?”
我道:“真的!”
麻雀儿将信将疑,抱紧衣服,躺在石头边上睡了过去。我本来有了睡意,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清醒了很多,只能再次调整呼吸,慢慢地让自己进入睡梦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个身影一闪,就到了洞穴里面。与此同时,我感到金蚕蛊发出示警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把匕首朝着我的胸口扎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整个往旁边一滚,躲过了那锋利的匕首,接着微弱的火光。我看清楚那身影的样子,正是苗人谷寨主苗平的堂弟苗安,见我醒来,阴谋败露,更是凶猛地扑杀上来,大声叫道:“还我姑姑的命来……”
苗安的动作更快,扑上来的时候,我只能连着滚动。洞内的范围狭窄,苗安差一点就伤到了我。我叫道:“你姑姑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再过来,我养的蛊虫就要弄死你了……”
“贼小子,我姑姑去黑花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了,生不见人,”苗安叫道,“我找灵媒召回我姑姑的魂魄,她告诉我是一个叫做萧康的贼小子害死了她!”
我大脑快速转动,叫道:“你姑姑叫做苗秀萍?沈银山的老婆吗?”
我翻身倒在地上,苗安握着匕首就刺了过来。我伸手接着他的手臂,用力压着。苗安用尽气力,那匕首慢慢地靠近,几乎就要贴到我胸口上了。
“没错,苗秀萍就是我姑姑,小子……想起来了吧。我姑姑多么好的一个人……”苗安咬牙切齿地叫道,手上的气力更大。
“去你大爷的,苗秀萍为人歹毒,垂涎残蝎,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大声反驳,“她死于自己的贪得无厌,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报仇,应该去找沈银山,是沈银山把你姑姑丢到残蝎堆里面,当做垫脚石的……”
我眼看匕首靠近,心中叫道:“蛊王虫,搞他人!但是别杀死他!”我随身就带着蛊王虫,那蛊王虫从罐子弹出来,就落在了苗安的后背上。
苗安手上的气力变弱,我一把推开他,夺了他手上的匕首,整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苗安倒在地上,肩膀上落在蛊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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