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凉茶酒坊什么时候人最多?

毫无疑问,当然是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最近来说,汴京人谈论的无外乎就是三件事,头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当是南唐国破,于石破敌制胜,这中间不知改变了多少原有事实。

于石将军在南地的战事,别提有多窝囊了,反倒是汴京人口口相传的,给于石将军正面威武了许多,谁人能知这中间是不是有人从中故意夸耀这位于将军的。

事情与谈论的模棱两可,但这丝毫不影响汴京人听的乐趣,说到底,不就是为听个痛快,要真在意事实如何,不如都去听戏,那些个老生常谈的选段,唱多少遍都不会嫌烦。

第二件就是太宗皇帝把南唐带回来的美人周如慕纳为了侍寝的妃子,为此还举办了场家喻户晓的婚宴,顺带给于石将军庆功,只是不知太宗的心里那个更为重要?

天下之美入了汴京皇城,轰动了整个皇城之人,市井流传那些个伺候太监见了连句完整话都说不来了,这天下之美到底有多美,外人不知,光是从听的来看,到让人越发好奇。

太宗皇帝和周如慕夜夜笙歌让人好生羡慕不已,围坐听论最多的,还是关于太宗皇帝和周如慕的,虽然被传的有些淫乱,但人们就是爱好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人围了实在是多,以至于里面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只见听的人皆是一脸坏笑,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陆离带着风雪灵走近了安于凉中,这个茶酒坊变化不大,茶酒坊内围了三处人群,店内不见有新来的伙计忙活,掌柜的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唯有一处人群与别两处不同,围坐之人都是些略有修行之人,与普通人不同,他们一看就是进了知微或者渐微了的修行者。

二人走过去一听,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陆离与鹤中天在难阿寺接的那一招。

陆离和风雪灵听了几句,不由心里暗自发笑,却听见正中之人说道。

“鹤中天鹤道长八岁破镜,十五岁出窍,三十岁洞虚,现下年近五五,得了大乘,此等的修为,当世也只有几人而已,掰着指头数数来看,上清观鹤中天,难阿寺金蝉子,岚苍的风意岚,锁剑门靳长江,还有那位神枪宗宗主,据说这位宗主还统领了荒人夜魔,这五位算的是当世修行最高的五人。”

众人纷纷点头。

“但现在不同了,这一个巴掌是放不下,江山备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各位,在难阿寺与鹤中天平起平坐的那个年轻人,也能算的是当世修行最高之人,而且,那位年轻人的造诣一定比他们五人都要强。”

陆离和风雪灵互相看了看,陆离不免尴尬,自己在这些人口中被吹的也太高了,那五位都是修行界有名的前辈高人,与其相提并论有些过意不去,更要命的是,陆离要比他们五人名次更高,这要让他们听到,陆离还不得又惹祸上身。

且听继续说着。

“鹤中天乃是大乘境界的符师,放眼天下,他的符几乎无人能破,能挡他一道符而安然无恙的,唯有那年轻人一人,要我说那年轻人的修行起码是在大乘境界,甚至高于鹤中天。”

众人深信不疑。

“后生可畏啊,现在的修行者都不显露于姓名的,也不知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师从何处,要是有机会能瞧的上一眼,也算不妄我这大半生修行才到了渐微境界。”

这是有个人冒出头来说道:“你们是没见,鹤中天的那道惊雷符,那威力真是惊天动地,他根本没想着留有后手,他是想用此符将难阿寺直接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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