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命常阿岱自东坝往南撤退,迂回向东,重占商丘。冯双礼一门心思往西赶,一定不会追击。另外,大军撤出开封,退往西双河铺子,瓦克达,你派人多备船只。等马宝进入开封,嘿嘿,这里将会变成汪洋大泽,咱们就可以千船进发,好整以暇地一个一个射杀明军。”多铎得意地下令。

“喳!”

胜利在望,手下一众将领情绪高涨、声振瓦宇。

东坝是一个小镇。

黄河从这里拐了个弯,转而向北,东坝也由此得名。

此处无险可守,常阿岱也算会用兵,来到东坝之后,立即在大坝上挖了许多壕沟,命士兵藏身于沟中。

冯双礼带兵到此,见清兵将防守工事修在大坝之上,也是非常无奈不能用手榴弹和地雷,以免对大坝被毁。

自八月初一开始,天就在下雨,雨虽然不大,但对两军的作战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手榴弹、地雷被弃用,只凭借五百支钢枪和弓箭,雨天视野受阻,对藏身于沟里的清兵杀伤力就有限了。

尽管如此,两军一攻一守,来来往往打了一天多,清兵二万人马,也仅剩一万一千人,若多铎再不下令,清兵估计连半日也守不了。

接到命令,常阿岱立即下令大军往南撤退。

冯双礼见清兵不往西撤,而往南逃,稍加思索,就明白清兵的意图了。

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及常阿岱了,因为他清楚,清兵作出如此部署,显然是开封那里出了问题。

“快,不要追常阿岱了,抓紧往西前进!”冯双礼一想到马宝处境堪忧,直急得眼里冒火,连忙下令。

前锋一营史师贞得令,立即沿大坝往西前进。

道路泥泞难走,一脚下去,泥巴深陷到脚脖子以上。鞋子根本穿不住,士兵们只好把鞋脱下来,赤着脚往前走。

尽管如此,从一个泥坑到另一个泥坑,行走起来仍是十分困难,不但速度上不去,还特费体力,照这个速度,每日能走二十里就不错了。

“加快速度!快点跟上,快!”冯双礼见此情景,心急如焚,也颇觉无奈,只好大声催促。

“要是让多铎毁了堤,那我可万罪莫赎了!”冯双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无担忧的想道。

与此同时,马宝的军队也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老马,别急着赶路,让队伍慢一点吧。双礼那里有伏兵,而且这路更是难走,他比咱们还远,若他不能及时赶到,咱们就危险了。”

马宝与白文选骑在马上,白文选望着雨幕下的队伍,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白,别说了。皇上最是爱民,若他知道开封百姓被多铎活埋,指不定会多生气呢。危险自是危险,但越是危险,我们越是要赶过去解救。知道为啥吗?清兵毫无人性,毁人家园,抢人粮食,还要把请愿百姓活埋,这等禽兽之行传遍天下,必然会丧失民心。而同时,我军不顾危险前去解救,江北百姓必然心归大明。民心所向,即是大势所趋,对皇上的中兴大业大有好处。就凭这,咱们这三万来人就算都死了,也值!更何况,我们是仁义之师,清兵是残暴之徒,我还就不信了,老天会灭仁兴暴!”马宝坚定地回道。

白文选闻言,侧过头来看着马宝:“嚯,老马,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粗,也能从收拾民心的角度考虑问题了?真不枉皇上疼你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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