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打探得很清楚,瞿正博、马万春、高元爵这三个官二代,没靠父祖的关系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高中黄榜,而且瞿正博还被点为状元,个人才情出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说明,瞿式耜、邢小枣、秦良玉教导有方,没把孩子养歪了。
尤其秦良玉、邢小枣,家里都是武将出身,从马千乘、高杰身上看不到一点文气,却没想到他们的子孙竟然能考中进士,足见其家风甚严。
因此,他就想好好褒奖一下三人,给朝中那么多官宦人家树个典范。
他亲书“家风淳厚”三条横幅,命人赐与瞿式耜、秦良玉、邢小枣,三人自是感激涕零,上殿谢恩。
可巧了,三人上殿却是前后脚,朱由榔说了些勉励的话之后,听说孩子们都去座师吴炳府了,起了兴头,带着这帮子人过来看看。
“回陛下,刚才元爵有句话说的是对的,您把他们扔到下边州县摔打,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他们在学问上面的差距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正博虽是状元,但做官,春儿可不一定比他差。”秦良玉不服输,兀自替自己孙子吹牛打气。
“哈哈哈,好,有这番志气最好,朕朌他们成器的心,一点不比你们当父母、祖母的差。”朱由榔笑道。
笑毕,朱由榔转过脸对高元爵道:“元爵,刚才是不是又犯混了?”
高元爵打小在宫里玩,倒是经常见朱由榔,心里常以皇上子侄自居,所以,虽敬畏,却一点不扭捏。
“是。”高元爵站出来,老老实实地答道。
“既犯混又有冲天志气,朕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破鼓重棰,朕看你是不敲不响!”朱由榔训道。
“是是是,君父教训的是。”高元爵很是老实。
听他称皇上“君父”,邢小枣心里直骂:“什么称呼啊这是?你小子可别惹恼了皇上。”
偷觑了一眼皇上,见皇上面色正常,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下稍安。
“以前胡闹,有你母亲用家法治你,日后你到了任上,若是做的不好,朕有国法治你,你仔细着!”朱由榔自是知道高元爵如此称呼,是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同时也给众同年一个跟自己不是外人的印象,心中暗笑这小子挺鬼的同时,加重语气训了几句。
“是是是,君父之言,臣不敢稍有或忘,一定好生做官,不让君父与母亲担忧。”高元爵乖巧地回道。
“张爱卿!”朱由榔看向张永祺。
“臣在!”张永祺赶紧越众而出,心道:“坏了,训完高元爵,这是要训我了。”
“你学问是好的,心性也高,但切不可恃才傲物啊。”
“是,臣谨遵圣训!”张永祺连忙躬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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